寒淵看著他多年的心血被人鏟了,震怒!看到一邊的鏟子,寒淵撿起來,問身後的幾個少年:“這是誰拿來的?”“穀主,是紅鳶拿來的。”紅鳶日日同穀中之人打交道,倒也認識了不少人。
寒淵一聽,就明白是什麼事了。除了他那個徒弟,穀中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碰他的藥草?不過,這倒是給了他一個借口。
揮退眾人,寒淵踏進了聖栩歌的小屋。
“外麵的事情,是你弄的麼?”寒淵板著臉詢問,他知道,他一定會替清歡擔下這個錯誤。
“是,是我,我想四處去看…”話還未說完,一道淩厲的掌風向聖栩歌襲來,聖栩歌來不及避閃,被打了個正著,後退幾步,撞在窗欞上,喉頭一腥,嘴角流出一抹鮮紅。
寒淵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聖栩歌捂著胸口,扶著牆緩緩坐下。清歡,會沒事的吧?
直到第二日,清歡都沒有聽寒淵提過藥草的事,不禁奇怪,要紅鳶去穀底問問。將近下午的時候,紅鳶回來了,一臉慌張:“小姐小姐,不得了,聽說昨日穀主大發雷霆,聖公子說是他弄壞了穀主的草藥,穀主便因此打傷了他!”
“你說什麼?阿栩這個笨蛋,幹嘛要承認啊?我去找寒淵!”
“找我有什麼事麼?”話音剛落,寒淵就進了清歡的屋子。
“寒淵,那些東西是我弄的,你不要罰阿栩!”清歡衝上前,氣呼呼的直視寒淵。
寒淵抬頭看了她一眼,轉身在桌旁坐下,倒了茶水,這才回答清歡:“我知道是你弄的,不過,為師可曾告訴過你,你做錯了事情,所有懲罰都由他擔下?”
“沒有,你說的是我若在醫術上背錯了,才會有懲罰,這個不算!”清歡不滿意,同寒淵爭執。
“是麼,那為師就告訴你,你隻要做錯了事情,便由他替你受罰。第一,你不經我同意私自跟著丫鬟下去;第二,你弄壞穀裏的藥草。這樣算來,他還差我一次。”寒淵涼涼地說道,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哼!”清歡十分不滿,轉身爬上了床。躺在床上,清歡左思右想,到底怎麼,才能和聖栩歌見到呢?猛地,想起以前在阮家堡時同哥哥玩的傳紙條的遊戲,想到了辦法。
“師父,你屋裏的那株雪蓮,可不可以送給我?”清歡扭頭,問還坐在桌旁的寒淵。
“臭丫頭,你又在打什麼轉盤了?那雪蓮所處溫度極低,你怕是養不活它。”寒淵搖搖頭,同清歡解釋。
“師父,你給我嘛~清歡好喜歡的,我把它摘一朵下來好不好?”清歡一骨碌從床上做起來,跑到寒淵身邊拉住他的手臂左右搖晃。寒淵被清歡逗笑了,“好好好,我去給你摘來。”“謝謝師父!”清歡在寒淵臉上“吧唧”一口,跳下來跑進了寒淵的閣樓,寒淵對那個親吻頗為受用,折了一朵雪蓮,遞給了清歡。
“謝謝師父!”拿到了雪蓮,清歡一溜煙跑回了屋子,將雪蓮的根莖掏空來,寫了一張紙條,塞進去,然後交給紅鳶,要她帶給聖栩歌。
紅鳶握著雪蓮,悄悄的來到聖栩歌的屋門口,壓低聲音喊他。
聖栩歌捂著胸口出來,踩著清歡鏟的那條小路,走了過來。
“諾,小姐給你的,說以後,就用這個傳話,她不會在偷跑下來找你了,免得你挨罰。”將手裏的雪蓮遞給聖栩歌,又把清歡交代的話轉達了,紅鳶轉身就離開了。聖栩歌站在原地,看著手裏的雪蓮發呆。
雪蓮,竟然是雪蓮!
震驚過後,聖栩歌回到屋子裏,小心翼翼的抽出根莖裏的紙條,展開來。
“阿栩,你沒事吧?你要小心一點,照顧好自己哦~我以後不來找你了,免得你被罰…以後就用這個傳話,紅鳶會帶給我的,不要擔心我啦!”暖暖的話語流過心頭,聖栩歌仿佛看到清歡俏皮的笑容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