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倭寇,沒有戰爭,大明沿海一帶怕是有很多人都能欣賞到這祥和的景致吧。”回過神來的趙旭喃喃自語道。所以,我要盡快的消滅這些倭寇,還大明天下海晏河清。麵對眼前的景色,趙旭又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經過了數天的航行,趙旭一行人終於成功的在九州登陸。並很快的就見到了當地的大名島津健次郎。
島津健次郎聽說有大明的人來訪,便打定主意要給這些人來一個下馬威。於是便安排自己的五百親軍手執武器,列隊於大門之外,準備好好的恐嚇一番明朝的使者。
不多時,趙旭領著蔣州和陳可願三人就來到了島津的府邸之外。趙旭驚奇的發現,等待他們的不是歡迎的隊伍,而是數百手持明晃晃的武器,目射凶光的士兵。
蔣州和陳可願雖然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但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又麵對這樣的場景,也免不了小腿發顫,齊齊的看向趙旭。
趙旭心裏雖然吃驚,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轉頭低聲的對二人說道:“二位大人切勿驚慌,他們此舉無非是想給咱們下馬威,是不會把我們怎麼著的。退一萬步講,即使我們此行真的遭遇不測,也不可自亂陣腳。要記住,我們來此,不但是有重任在肩,而且還代表著我大明王朝的臉麵,萬不可讓這些東瀛蠻夷小覷我天朝上邦的來使。”
蔣陳二人聞言,不住的點頭稱是,而且趙旭堅毅的神色也感染了他們。因此,他們也逐漸的平靜下來。
趙旭微微一笑,上前兩步,大聲的問道:“我代表大明直浙總督胡宗憲而來,你們的大名現在何處,天朝來使,為何不出來迎接?”趙旭一番話鏗鏘有力。
旁邊一個懂漢語的士兵聞言說道:“我們大人已經在堂上備好了酒宴為眾位接風洗塵,請貴使入內堂相見。”說完便對著趙旭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旭聞言,也不急著向前,而是停在原地大聲的說道:“我們三人是代表天朝而來,爾等如此怠慢,難道不懼我天朝國威嗎?”語氣中竟帶著三分的怒氣。
那位士兵一聽,趕緊賠了個笑臉:“貴使息怒,隻因我們大人要親自督促酒宴的準備情況,是以無暇親迎,還望貴使海涵。這便就請貴使入內相見吧。”說完便對身後的數百士兵做了個手勢。那幾百士兵見狀,立馬將手中明晃晃的白刃一振,頓時發出一片透著寒意的聲響。
趙旭見狀,冷笑一聲,也不再答話。低聲囑咐了蔣州和陳可願幾句,便示意兩人跟在自己身後,三人一前一後,大踏步的走向了兩邊被數百柄鋼刀圍得嚴嚴實實的中間大道。
途中,兩邊伸出的刀架在三人頭頂上,貼著頭皮形成了一座座的拱門。三人就在這危機四伏的情境中麵不改色,昂首挺胸的一路前行。對於頭頂可能隨時會落下的刀劍全然無視,隻專注於向前,甚至連一下的左顧右盼都沒有。如果是膽色稍遜之人,恐怕早就已經被嚇得癱軟在地了。
島津健次郎見三人麵不改色,從容不迫的穿過了刀陣,不由得心生敬意。“倒是小覷了這三人。”島津健次郎喃喃自語道。一邊說一邊趕緊出迎。
來到大門前,正好迎上了趙旭三人。“天朝來使,本應出郭相迎。怎奈在下有意一試貴使的膽色,是以如此安排。今番眼見貴使於白刃中氣定神閑,處變不驚,方知天朝上國來使確有過人之處,還望貴使恕罪。”島津健次郎做了個揖,用帶著歉意的語氣說道。
島津健次郎之所以態度有如此大的轉變,是因為他的性格使然。作為當地的土皇帝,他一向眼高於頂,能讓他敬服的,向來都是強者。而趙旭於白刃中神色淡定,從容不迫的表現讓島津健次郎認定了他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所以他才會打心裏敬服。
“閣下客氣了。我大明人才濟濟,隨便換一個人也都會如我三人一般表現。”趙旭說道。
“貴使膽色過人,在下真心敬服。以在下觀之,貴使在天朝一定是身居要職吧?”島津健次郎問道。
搖了搖頭,“閣下說錯了,我不過是天朝一省的區區四品文官,何來身居要職之說?”趙旭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島津健次郎的臉色。
“哦,貴使還是文官?”島津健次郎聞言,用很驚訝的語氣問道。
“區區一介書生耳,勉強算是文官吧。”趙旭說道。
這下子,島津健次郎是從心底裏開始佩服趙旭了。僅憑剛才穿過刀陣的表現,莫說是文官,就是武將也不見得能如此。而趙旭居然是以文官的身份做到了這一點,這讓他如何能不驚訝,能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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