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說不清,不過陛下確實沒再見過那位楊姑娘,每日去慈寧宮請安也沒撞見過一次,確實不是有情分的樣子。”
“哪裏來的情分呢?又不是真的第一次見麵,哪來的一見鍾情那一說,不管外邊兒亂說的。就是這楊小姐自己沉不住氣,宮裏遲遲傳不出消息去,她就自己去了大覺寺偶遇了剛好出宮遊玩的皇上,然後就跟著回來了,回來的當天晚上就.....”
剩下的話賢妃娘娘不說,汀蘭也是知道了的。
“這楊小姐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楊家也是,居然敢窺視帝蹤,這樣這楊小姐居然還能留在宮裏,真是。”
“不留怎麼辦,給送回楊家去?好歹也是功臣之家,不顧她的臉麵還要顧著她家裏人的麵子呢?其實,宮裏一直沒給她消息,也隻是因為位份沒定,才拖著的,她再等幾天八成也就差不多了,總不會很低的。可是她沒那個耐心啊,現在就隻能等皇上開口了。”
有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到,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權宜賢覺得自家陛下和曹操也有得一拚,都是一樣的梟雄,都是一樣的奸詐,都是一樣的禁不住念叨。
“你這裏跟汀蘭說什麼小花呢?朕都來了,你也沒出去迎一下。”獨孤棣就這樣在一片寂靜中走了進來。
權宜賢翻了個白眼,心裏吐槽到:陛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展現的這種技能叫做冷場。
“我也不是不能出去跪迎你,可是吧,您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叫人通傳一下,我總不能天天守在我永壽宮的門口看你來沒來對吧。”娘娘麵對陛下時不時地突然襲擊已經很輕車駕熟了。
“剛才看見木褐嬤嬤從慈寧宮那個方向回來,怎麼,母後找你問話了?”獨孤棣走到權宜賢身邊,坐下問道。
權宜賢聽言一把按住獨孤棣的肩膀,表情嚴肅地控訴道:“你知道嗎?現在已經不是問話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你要是再不把那個姑娘給搞定了,明天太後娘娘就能拿我賢妃的位置去給她安置了,你明白嗎?現在這問題非常的嚴肅啊。”
獨孤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任憑權宜賢對著他張牙舞爪的,說道:“怕什麼,母後不讓你當賢妃了,爺回頭給你個皇貴妃玩。”
權宜賢嚇得把手縮回來,嘟嘟囔囔地不高興,說:“爺您還是歇會兒吧,皇貴妃那是我能玩的嗎?那是玩兒我命的。淡定,不要衝動,我覺得還是賢妃適合我,賢良淑德的多好啊。”
獨孤棣上上下下打量了權宜賢一遍後,把她縮回去的手抓回來,淡定地說道:“你這麼一說吧,爺覺得,你更適合當皇貴妃了,省得扣個賢良淑德的帽子,讓宮裏人覺得爺眼神有毛病。”
賢妃娘娘一下泄了氣,“我覺得咱倆還是先解決完這個問題,然後再打情罵俏比較好,畢竟人家姑娘還等著呢,你都把人家那個啥了,你得給個說法。”
獨孤棣特別地真誠地看著權宜賢,然後給了一個獨家爆料:“其實吧,就那楊姑娘,爺還真的啥都沒幹。”
“那你這些天,你躲什麼啊?”娘娘感覺這個世界充滿了套路。
“朕沒躲啊,朕忙著收拾那幫膽敢窺視帝蹤的膽小鬼呢,沒工夫搭理她而已。朕這麼一個光明正大,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正人君子,躲她幹啥?”
娘娘咬牙切齒地看了看那隻跟著陛下連說了兩句“正人君子”的不爭氣的鸚鵡。
娘娘我平時不給你吃的嗎?平時不教你說話嗎?怎麼對著我的時候就連哼都不哼一聲,對著他就這麼聽話,一看就是馬屁精。
然後,“我知道你正人君子,可是你是不是也得為那天晚上你做過的事情給個聲明啊,畢竟人家姑娘也是要名節的。”
“聲明什麼?朕那天不就昭了你過去嗎?你是我妃子,咱倆有點什麼都是天經地義,何況那天朕還體恤你大晚上的比較困,什麼都沒有做。”
這明顯就是在耍無賴啊,娘娘也是真的心累。
既然這樣,你今天留這裏蹭飯蹭床蹭人的行為,我就心胸寬廣地原諒你吧。
可是,你從永壽宮出去以後,就給人家封了個美人這個事兒,是不是真的有點做得不大恰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