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你想咋辦?”賀立強問我。
“這夥勢力不鏟除,青玉德的老百姓就不得安寧,我建議,由咱們龍組青訓營出麵,當地龍組局配合,徹底打掉王軍團夥!”
“你的意思,是咱們出兵?”賀立強皺眉,“我雖然是校長,不過可沒這麼大權限啊!”
“誰有這個權限?”我問,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青訓營歸東北總局的特訓處管,至少得他們處長下令才行,當然啦,如果能得到更高一級的長下令,比如張局座啥的,也就更妥了!”賀立強笑道。
“賀叔,老奸巨猾啊你!”我指著他,戲謔地笑笑,掏出我手機,找到張少忠的手機號,打了過去。
又是他那個女秘書接聽的。
“我找我叔。”我,賀立強從辦公桌後繞過來,遞給我一根中華,幫忙點著,然後坐在我旁邊,趁機偷聽。
“你叔做飯呢,啥事你跟我吧。”女秘書道。
“做飯……我是不是應該管你叫嬸兒啊?”我笑問。
“嘖,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隻是你叔的秘書,嫂子就在旁邊呢!”女秘書壓低聲音,噠噠噠,高跟鞋走遠的聲音,她的嫂子,肯定就是張少忠的夫人。
“好吧,正經的,姐。”我在連見過這個女秘書,跟鄭辰西年紀差不多,輩分好像有點亂,各論各叫吧。
“姐,我要調動咱們青訓營的人馬,去青玉德縣鏟除一股黑惡勢力,想請示一下我叔,這樣行不行。”我問。
“不行,”女秘書當機立斷道,“你哪兒有那麼大的權限?”
“我知道,所以請示我叔嘛!”
“給你閑的,在哪兒都不著消停,非得去嗎?”女秘書問。
“姐我跟你,那股黑惡勢力老霸道了,平日裏橫行鄉裏,欺男霸女,昨還無故打傷了咱們龍組的同誌,差點讓我們這批隊員的一號種子殘疾呢!”我憤憤地。
“一號種子,你的是王勝男嗎?”女秘書問。
“沒錯。”
“啊,她咋樣了?”女秘書關切地問。
“她脖子被紮了,差兩毫米就給紮成癱瘓,不過現在沒事了,在醫務室養傷呢。”我。
“草!我馬上過去!”女秘書憤怒,居然爆了粗口。
電話背景裏傳來一個男聲:“怎麼了,朱?”
“局座,我表妹被當地一個黑澀會給捅傷了,我過去處理一下。”
表妹?原來女秘書是勝男的表姐,怪不得如此緊張勝男的傷。
“什麼情況!”張少忠的聲音悠遠而近,“誰在向你報告,老賀嗎?”
“東辰。”
“喂,”張少忠接聽電話,嚴肅地問,“東辰,怎麼搞得啊,你們?”
“叔,是這樣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限你明早上之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張少忠怒道,什麼東西被摔在地上的動靜,還有個中年女性的聲音,老張,你別跟孩子那麼大火,嚇著咋整。
“叔,我可以給您交代,不過對方在當地的勢力盤根錯節,我需要調用青訓營的人員。”我趁機。
“亂彈琴!你們青訓營才幾個人兒?我這就讓朱帶總部特勤旅過去!”
完,張少忠掛了電話。
“咋樣?”賀立強心翼翼地問。
“賀校長,我想問一下,東北局的總部特勤旅多少人?”
賀立強伸出四根手指。
“四百啊?”我驚訝道,這麼多,青訓營滿打滿算,也才兩百人。
“四千!”賀立強也驚訝了,“不過應該不能都帶過來,他們得負責環衛總部安全。”
“那也挺好。”我點點頭,四千人的隊伍,聽張少忠那意思,怎麼也得分出一千讓女秘書帶過來,足夠用了。
“總部離這兒大概兩百公裏,”賀立強開始盤算,“估摸著連著集結帶路上的時間,三時就能到咱這兒,我去準備迎接。”
“賀校長辛苦了!”我起身,把香煙撚滅在煙灰缸裏。
出他辦公室,去醫務室看王勝男,告訴了她這個消息,王勝男有點不高興,嗔怪我不該搞這麼大動靜,還驚動了東北局。
“哎呀,勝男姐,東辰也是為給你出口氣嘛!他喜歡你!”王媛口無遮攔道。
“別胡!”我皺眉。
“就是,堵上你烏鴉嘴!”火鳳把半根香蕉塞進了王媛嘴裏。
我看向勝男,她也在看我,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了?”我問。
“沒、沒什麼。”王勝男把視線移開。
“你好好養著,我去準備迎接你表姐。”我起身告辭,出了醫務室,開車來到大門口,賀立強在,正組織手下打掃衛生、掛橫幅,歡迎總部領導蒞臨視察之類,相比於正府的其他部門,龍組的機構,更偏向於部隊,辦事幹淨利索,而且喜歡搞這些明麵兒上的東西。
七點鍾,有個陌生電話進來,我接聽,是張少忠的女秘書,她已經帶隊上路了,預計一個半時後到達青訓營,我趁機問,到底應該怎麼稱呼她,隻知道她姓朱,女秘書遲疑一下,叫她環環就可以了(當時我以為是環,後來才知道是嬛,甄嬛的嬛),朱環,好像是一種鳥的名字。
賀立強準備完接待工作,又讓馬玉組織了一支五十人的青訓營教導隊,負責當先鋒軍,歸我統禦。
八點二十分,我在門衛室的監控裏看見第一台龍組轎車出現在那個岔路口,有人下車挪開柵欄,拐了進來,連續四台轎車,後麵跟著五台輕型的輪式裝甲車,再後麵,就是那種解放卡車,敞篷的,後鬥裏站著橫四、豎十個龍組製服的人,也就是一車四十人,後麵全是這樣的車,蜿蜒向遠方,望不到盡頭,這是來了多少人,絕對不止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