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不讓你出台,也不用你幹啥,你坐那兒,我就想跟你嘮嘮嗑。”
“嘮嗑?”雨眼珠一轉,“嘮啥啊?”
“聽口音你應該能聽出來,我是奉人。”我,雨點頭,坐在了床邊。
“我想在你們青玉德搞點產業,相中桑拿浴這行了,聽你們家桑拿浴在縣城最火,我就尋思過來看看。”我編了個理由。
“噢,這樣啊,那我先祝老板開業大吉,財源滾滾。”雨媚笑道。
我點著一根煙,繼續道:“你們老板,是叫王軍,對吧?”
“是啊。”
“我如果開桑拿浴,會不會對你們家造成影響?別到時候弄得兩敗俱傷就不好了。”我。
“不能,您看咱們縣城七、八家桑拿浴呢,不都開的挺好嘛,這明市場仍然沒達到飽和,您要是來了,一樣能賺大錢!”
我不禁啞然失笑,市場飽和,詞兒整的還挺專業!
“那就行,你跟王軍大哥應該挺熟吧,他除了這家桑拿浴,還有啥產業?”我繼續問。
“王老板啊,他除了桑拿浴,在井上鎮還有個礦,一年也能不少劃拉不少,王老板主要靠那個礦掙錢。”
“礦?什麼礦,煤礦嗎?”我問。
“不是,鐵礦。”雨。
居然是個開礦的!我心裏一驚,鐵礦我不太懂,估計也不會比煤礦賺的少,西城的煤老板,幾千萬身家的比比皆是!
“噢,叫啥礦啊?”我鎮定自若地問。
“友誼鐵礦。”
我點點頭,不用再聊下去了,一個鐵礦老板,手下絕對不可能隻有一百兄弟,光是礦工,就能調動上千人吧!
“行了,我就隨便問問,你也給我隨便捏捏就行,我睡一會兒。”我趴在了床上,接受雨的常規服務。
完事後,雨很機智,要了我電話,常聯係,我出桑拿浴,回到車裏,立即給馬玉打電話,讓她聯係當地龍組局,幫我查一查友誼鐵礦的規模,馬玉問查什麼,我一是查年產值,二是查鐵礦集團的股比構成,主要查查王軍的占比,通過年產值,就能推算出王軍的實力。
一支煙的功夫,馬玉回話,告訴我去年友誼礦的年產值是8億元,利潤過5萬,礦是王軍獨資,當年承包的是個瀕臨破產的國有鐵礦,王軍花了五十萬就給包下來了,結果進一步勘查,現還有巨大儲量,一下子家致富,這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也就是,現在的王軍,身價早就過億。
幸虧我“深入虎穴”調查了一番,王軍的資本實力,絲毫不遜於劉萬明,我如果隻帶著馮波的兩百人去砸他場子,肯定得吃大虧!
而且,對付這種地頭蛇,即便讓馮波帶五百人來也白扯,五百人,除非是孫大炮從南方帶來那種專業的打手才能搞定,再,我跟王軍、王君陽父子並沒有深仇大恨,犯不上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此事,還應從長計議。
氣很熱,縣城街頭浮誇、土氣的音樂讓我感到煩躁,我開車找到一家賓館,開個房間,打開空調,躺在床上思考,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比較穩妥。
想了十幾分鍾,我先給馮波打電話,讓他不用過來了,兩百人,辦不成事,來了也沒用,人吃馬喂的,徒增消耗,我還得搭馮波挺大個人情。
“咋了,哥們,慫了啊?”馮波笑問。
“不是慫了,他們主動過來認錯,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也不好折自己麵子,隻能這樣。
“那行吧,等有機會的,咱哥倆再聚。”馮波可能是覺得我不相信他的能力,略微有點不高興地,我也沒過多解釋,回頭跟浩哥明實情即可。
掛了電話,我繼續研究對策,從西城調人馬,更加不現實,遠水不解近渴,開車過來,就得過十個時,再也犯不上,要不,再采用最開始的辦法,調動地方部隊?還是不行,萬一搞不好,會造成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
思考半時後,對於是否動王氏父子,我依然猶豫不覺,決定再出去轉轉,做個民意調查,看看這個王軍,到底是個啥樣的人,如果是趙德利那種老江湖,而且對社會無害,就采取談判的辦法,用官方身份去壓王軍,迫使他帶著兒子前來謝罪;如果是劉萬明那種危害社會的壞分子,那就隻能來硬的了,也算是為當地老百姓除一害。
我通過走訪縣城大商鋪的店主、老百姓、出租車司機,甚至還混進一所高中,問問學生們對王軍的評價如何。
調查結果,讓我堅定了打掉這顆社會毒瘤的決心,比之劉萬明,王軍父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個縣城簡直是無法無,王軍好色,有個綽號,叫“夜夜做新郎”,當然了,這麼有點誇張,這個人隻要在縣城看上哪個漂亮女人,不管人家單身還是已婚,直接讓手下抓上車,帶去酒店,那啥之後,給人家扔兩千塊錢,見紅的話,就扔五千,他財大氣粗,手下多,又跟當地製服的頭頭是“把兄弟”,報官府也沒用,受害者及家屬隻能忍氣吞聲。
王軍的兒子,王君陽,瘦骨嶙峋,不但繼承了老爹的光榮傳統——好色,還總惦記著學習古惑仔,想越老爹,成為青玉德的陳浩南,仗著老爹的庇佑,王君陽經常率眾打架鬥毆,去年在夜總會還弄死過一個混混,賠兩萬塊錢了事。
所以,之前我多慮了,王君陽肯定不會逃走,也就是傷的是個女兵,他不敢紮刺兒,如果傷的是普通老百姓,以他的性格,這事兒還不能善罷甘休呢,畢竟火鳳踹了他一腳。
調查完畢,已經晚上六點多鍾,我開車回了青訓營,問門衛,賀校長回來了沒有,門衛才回來沒多大一會兒,我直接找到賀立強的辦公室,向他彙報關於王勝男受傷,以及王氏父子在青玉德縣城無法無的情況,當然,免不得要添油加醋一番。
“草,”賀立強聽完,氣的一拍桌子,“我還跟王軍吃過一回飯呢,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挺多油光水滑的商人,跟咱們正府部門打交道的時候,人模人樣的,背地裏卻又是一副嘴臉!”我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