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讓我對她的年齡判斷一次，我還是覺得她不會過三十歲，二十六、七，而且還是保養的非常好的二十六、七歲的“女青年”。
鄭辰西該不會是忽悠我吧？
等了能有半分鍾，1放下筆，我以為要理我了，趕緊收回視線，挺直腰板，用餘光看著她。
然而，1還是沒看我，拿起桌上一部紅色的電話，按下四個數字：“李，過來取下文件。”
完，1掛了電話，拿起筆，又放下，再拿起另一部白色的電話，這次撥出了十個左右的數字號碼，估計是打給外地，加了區號。
“老宋啊，江南省那個案子，我再派兩個總局的同誌過去幫你，你們務必要在六月底之前破案！嗯，好，我等你凱旋，到時候請你和弟妹吃飯。”1柔聲道，笑起來臉頰兩側蕩漾起淺淺的酒窩，可真好看。
不過，“老宋”，“弟妹”，這兩個詞的組合暴露了1的年齡，看來，鄭辰西所言非虛。
打完電話，1繼續工作，這個老幹部居然還會使用電腦，啪啪啪地在鍵盤上打字，翹著蘭花指敲回車，度比我快好多，估計即便是夏樹同學那種專門寫的手，也不過如此。
我繼續等待，不多時，身後響起敲門聲，1按了一下桌上的一個按鈕：“請進。”
絲絲，門鎖傳來動靜，哢噠開了，我向左跨了一步，讓開位置，一個穿著製服的美女抱著一個文件夾進來，徑直走向1的辦公桌，拿起一疊文件，又放下一疊新的，但她不止拿了就走，而是把1批閱過得文件逐一看了一遍，然後抽出一件，放在桌上指了指上麵，輕聲道：“長，我建議這個轉給六處去辦理，十七處最近太忙，騰不出人手，恐怕會耽誤。”
1拿起文件看了看，放在桌上，提筆劃了一下，又寫了個字，遞給美女。
美女把文件放進夾子裏，左手端著，右手敬禮，轉身向門口走來，邊走，邊好奇地看著我。
我也在看她，美女顏值挺高，身材也挺好，尤其吸引我的，是她肩膀上的肩章，沒有青龍，隻一朵金色的梅花，張少忠是兩朵梅花，他是東北總局的一把手，想必她這一個梅花，級別也很高了，怪不得敢直接給1的批示提意見，估計是龍組總局的辦公室煮任，甚至是局座助理的角色。
美女走到我麵前，停下腳步，聲笑問：“你就是張東辰？”
“是，長。”我敬禮回答。
“果然是個帥哥呢。”美女掩嘴偷笑。
“咳。”1咳嗽了一下，美女吐吐舌頭，開門出去。
哢噠，門關上，我繼續看著1，又過了能有三分鍾，1才停下手裏的工作，抬頭看我，冷冷地問：“站得腳疼了吧？”
“報告長，不疼！”我朗聲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過來吧。”1靠進座椅，雙手交疊，放在身前。
我走到辦公桌前一米處，昂立正。
“嗬，怎麼變得這麼拘謹了？剛才在電話裏的那股神氣，跑哪兒去了，昂？”1冷笑著問。
“之前我有點著急，話的有點重，對不起，長，我錯了。”我平靜地，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