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我端起茶杯,茶水很清澈,沒有一根茶葉梗漂浮,半黃半綠的顏色。
我吹吹,嚐了一口,沁人心脾,很不錯的茶。
“怎麼樣?”道姑心翼翼地問。
“很好喝。”我。
“嘻嘻,那就好,我才學沏茶沒多長時間,怕手藝不精,不合您的口味呢!”道姑笑道,完,道姑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因為腿短,雙腳離地,很自然地前後晃來晃去,煞是可愛。
“你是職業道士嗎?”我不禁好奇地問她。
“是啊。”
“不上學?”我又問。
“上啊,每放學後才回來的。”道姑,我看看表,現在已經快五點鍾了。
“晚上住這裏?”花問,道姑點頭。
“你父母呢?”我又問。
“在老家,這邊就我自己,對了,張真人是我親舅舅。”道姑。
“你老家哪兒的?”花好奇地問,“聽你口音好像是奉省人呢。”
東北話接無限接近標準普通話,不同的地區,口音略有差異,但很難分辨到底是哪兒的口音。
道姑點頭:“我家在奉西城。”
“西城?”我和花對視一眼,居然是老鄉。
“我倆也是西城的,你市裏的還是縣裏的?”花笑著問。
“噢?真的啊?怪不得看你們有點眼熟呢!咱們肯定見過麵!”道姑從椅子上下來,走到我們麵前,認真看看我,又看看花,眯起眼睛問,“你們是不是育才高中的學生?”
“你住那條街?”我猜測道,高一剛入學的時候,我和花在那條街的王奶奶家租房子住,不少街坊鄰居都見過。
“是啊,是啊!不過,我記得姐姐你臉上——”道姑指著花的臉,話了一半。
花大方地撩起頭:“原來有個胎記,後來打掉了。”
“噢,怪不得,”道姑點點頭,又轉向我,“我還看見過哥你帶人打架呢!”
打過的架太多,我不知道道姑指的是哪一場,隻好笑了笑,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你咋跑這麼老遠來當道姑呢?啥時候來的?”花又問。
“過年之前,我家來了一個老道,我命犯七煞,還是啥玩意來著,如果不送去道觀,活不過十四歲,老道士走之後,我果然得了一場大病,我爸媽害怕我死,就趕緊把我送老舅這兒了,來奇怪,等到了這邊,病就好了,我想回家,我媽不讓,我老舅就在這邊幫我辦了入學手續,繼續念書,已經來兩、三個月了。”道姑坐在花旁邊的椅子上,解釋道,語氣中多有無奈。
“還真有這麼靈驗的事兒啊?”花奇道。
“你老舅信麼?”我笑問。
道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過來後,他就讓我好好學習,平時幫忙幹點雜活,我問他啥時候能讓我回家,他也不跟我,不過他總給我買零食,對我挺好的!”
畢竟還是孩子,一點兒零食就能給答對乖巧,我給了花一個眼色,花會意,起身出了房間。
“姐姐幹啥去了?”道姑問我。
“不用管她,你叫啥名?”我問。
“我叫張東辰。”道姑。
“張東辰?”我驚訝萬分,居然跟我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