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男生的一個名字吧?嘻嘻!”道姑笑道,“我上初一的時候呀,想改名來著,可我爸不讓改,是按族譜取的呢!”
“哪個東,哪個辰?”我疑惑地問。Ww W COM
“東西南北的東,早晨的晨。”道姑。
噢,是東晨,不是東辰,差一個字,不過那也夠巧的了,哎,等等,不對啊!
“你舅舅姓張,對吧?”我問,道姑點頭。
“也就是,你媽媽姓張,你跟你媽媽姓?”
“哈哈,不是啦,我爸也姓張!真笨!”道姑笑話我。
“真巧,我也叫張東辰。”我。
“噢?”這回輪到道姑驚訝了,“真的?”
“聽我爸,也是按照族譜取的,”我笑道,“咱倆該不會是一個家族的吧?”
“真的嗎?”道姑,“哥,你老家哪兒的?”
“就是這裏,連城張家。”我。
“哇!這麼巧!我老家也是連城的!聽我爸,以前連城張家是個名門望族呢!什麼東北……東北……”
“東北四大家族?”我問。
“對對!東北的四大家族!”張東晨歡喜道,“哈,咱倆還是一個輩分的,肯定有親戚,我真得管你叫哥咯!”
我笑著摸了摸張東晨的腦袋,怪不得丫頭長得這麼好看,原來是基因好。
“對了,你舅舅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得晚上八點多鍾,他去長白山了,一大早走的,”張東晨,“哥,你跟姐吃飯了沒?”
“還沒,不是姐,你得叫嫂子。”我笑道。
“噢噢,嫂——嫂子好!”張東晨轉向道觀門口,花拎著兩袋兒零食進來了。
“最可真甜!”花樂了。
“謝謝嫂子!”張東晨接過零食,“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做飯吃,我廚藝正經不錯呢!”
花皺眉看看我,我點頭,示意沒關係。
等張東晨跑開之後,我把我和她是同族的事兒,告訴了花,又把我為何要來連城的事兒一並跟她了,但沒有問爸媽出意外的事情。
花聽完,歎了口氣:“造化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早知如此,直接去街問晨晨她爸爸不就行了麼!”
“誰不是呢,”我笑道,“可是咱們如果不來連城,也不知道這層關係。”
花點點頭:“的也是,哥,我去後麵幫她做飯吧,覺得這個姑子好可愛!”
“去吧。”我。
花去了後麵,我喝了兩口茶,煙癮犯了,沒找到煙灰缸,又不能往香爐裏彈煙灰,隻好出了院子,東北黑早,今又是陰,地麵上的青石板,已經看不出顏色,不過院子裏還是太過幹淨,我又走幾步,出了道觀的大門,蹲在門口的6地巡洋艦旁邊抽煙。
照理,現在正是晚飯時間,這裏又是市區,可路上的行人、車輛卻都非常少,僅有的幾個路人,也都步履匆匆,像是趕著去投胎,街兩邊的店鋪,大都也已經拉上了卷簾門,如果夜再深些,有個老頭拎著木頭梆子,一邊走一邊敲梆子,喊著“三更半夜,心火燭”就更加應景了。
“哎,哥,你咋跑外麵來了?”
我回頭看,張東晨正站在門口,手裏拎著一把大鎖頭。
“出來抽支煙。”我彈了一下煙灰。
“進屋來抽吧,沒關係的,我得鎖門了。”張東晨。
我指了指對麵的商鋪:“你們這兒,每都這麼早關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