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我,戰損比5比1,很低了。
蔚嵐慘笑,撩了撩簾,又問我:“如果是你和劉萬明生大規模的衝突,你把劉萬明他們集團的核心骨幹全給滅掉,但是我、歆芸、二喜還有可兒都死了,你覺得,這是一場大勝麼?”
“當然不是,劉萬明他們的命對我來,即便一百個換一個,也沒有你們金貴啊。”我。
“那不就是了,”蔚嵐聳了聳肩,“比如今晚,你貿然去找劉萬明報仇,把他給幹掉,然後你全身而退,自己爽了,可明呢,劉萬明的哥哥會放過你嗎?即便我們把你送走,送去南方老板(孫大炮)那邊避難,你覺得,他會放過胡彪、喜兒老爸,會放過我們嗎?至少,一命抵一命,對吧?你殺劉萬明,逞一時之快,麵子也找回來了,可代價就是,你得失去一個自己人,甚至,失去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值得嗎?”
“嗯,你的對,”我深深地點頭,虛心接受蔚嵐的教誨,“以後我會注意,不再犯那種錯誤了。”
“嗬,可以犯錯,可是不能一錯再錯,你殺人家一條魚,咱們一台奔馳沒了,你還受到了侮辱,這個仇,咱們得報,但不是今,還拿之前我們剿du販那個例子來,那個據點,當地井方已經現一年之久,隨時都能進山剿殺他們,可是為了把他們一鍋端掉,徹底斬斷這條供應鏈,還當地的長治久安,縱使,那一年之間,大量du品流入內地,害了不少人;縱使,為了跟蹤他們,井方犧牲了七、八個臥底,但最終,一切都是值得的!古人雲,不忍則亂大謀,東辰,你現在要接觸的人和事,已經不是你的高中同學,你們哥們之間可以意氣用事,一言不合就動拳頭,但江湖上的人際關係、相互之間的利益糾葛,可不是‘義氣’兩個字能解決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認真回味一下蔚嵐的話,再次深深點頭:“嗯,以前懂一些,經你這麼一,懂得更深刻了。”
“那我就沒白啊,”蔚嵐笑著,跟大姐姐一樣摸摸我的頭,“真香,好像熟了呢!”
簡易爐灶裏,隻剩下些閃爍著零星火光的灰燼,蔚嵐起身,用匕扒開灰燼,拆掉爐灶,又從旁邊捧起一些幹土鋪在上麵,降低地表溫度,然後用匕插進去,把那個泥球挖了出來。
出土的一瞬間,我就聞到了肉香,雖然第一反應,還是惡心、想吐,但我忍住了,腹中空空如也,生理上的饑餓感,戰勝了心理上的排斥感,蔚嵐將匕插進泥球裏,蹲在地上,來回地吹著,心翼翼扒開上麵已經被燒幹了的泥巴。
泥巴一塊一塊脫落,露出裏麵的雞肉,蔚嵐撕下一塊大概是雞腿位置的肉遞給我:“先給你一塊,看看能不能吃得下去。”
我接過冒著熱氣的雞肉,皺眉聞了聞,香,除了肉香,還有鬆脂的香味,以及一種奇怪的味道,放進嘴裏嚐了嚐,嗯,雖然沒有鹽和調料,但味道確實不錯!
“好吃,再來一塊!”我興奮道。
“給!”蔚嵐扯下來一條雞腿,我一邊吹著熱氣,一邊狼吞虎咽。
蔚嵐沒有吃,一臉慈愛地看著我,等我快吃完的時候,她又掰開泥巴,扯下另外一邊的大腿,這樣能始終保持泥裏麵雞肉的熱乎勁兒。
“你也吃啊!”我。
“我晚上吃飯了,吃不下,你吃吧!”蔚嵐笑道。
“以前花就是這樣,好東西都讓著我吃。”我。
“想她了吧?”蔚嵐問,我點頭,畢竟跟花在一起生活多年,她去南方一個半月了,不想那是假話。
“別想了,明她不就回來了麼。”蔚嵐。
“對喔,明周六,我都給忘了!”我笑道,心裏高興,繼續吃雞。
吃完兩條大腿,我還要,可蔚嵐隻給我撕下一塊雞胸脯肉,就把剩下的半隻雞扔進坑裏,用土埋了起來。
“扔了幹啥啊?”我不解地問。
“怕你吃頂著,一見風該吐了。”蔚嵐。
“帶回去給歆芸、可兒吃啊,扔了多可惜。”我歎道。
“嘿嘿,我可不敢給她們吃,她們如果知道了這雞的做法,會打我的!”蔚嵐神秘笑道。
“嗯?”
“走吧,送你回學校,明你不得去省城接花麼?”蔚嵐起身,在衣服上擦幹淨匕,抬腳插回靴筒裏。
“噢。”我舔了舔舌頭,跟在蔚嵐身後,回到鐵柵欄處,蔚嵐照例將我“丟”進來,她自己跳入,二人回到法拉利邊,我之前的便隻撒一半,另一半被蔚嵐的搶聲給嚇了回去,便又跑到草坪邊解決,噓著噓著,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座山光禿禿,肯定沒有水源,蔚嵐是從哪兒搞的水,和泥,把野雞給包起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