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遲了。”聲音輕柔,如同黃鸝之音,美妙動聽。納蘭青開始一直覺得漏了一個人,此刻看到這一個人如幻影一般的出現,才恍然記起。
進來的時候,一共是三個人,兩男一女,但是他們的目光全被兩個男人吸引過去,反而忽略了女的,讓她在這裏為所欲為,並布下如此的迷陣,阻止他們離開。
“幻陣。”左岸冷哼一聲。
“左公子果然什麼都知道。”如潺潺水聲一般的聲音,納蘭青不由的望去,開始被人忽視過去的人,現在卻讓人覺得驚為天人。
那一雙玲瓏大眼看起來有些迷茫,仿佛就像是一個哄哄就會上當的小女孩,可是也就這樣的眼睛,可以淚眼朦朧,那樣子似乎隨時都可能落下眼淚,讓人我見心憐,一身淺藍色的衣裙穿著在身,隨風搖曳,她並沒有穿鞋,如同白玉一般的三寸金蓮,踏水而來,如同深海的女兒,陡然間跳躍至人間,超然脫俗。
前路被封,即便隻是一個很讓人憐惜的女孩,他們也感覺到自己有些無力,這讓納蘭青等人有些氣餒,左岸直接把槍對著陰陽眼的頭顱,“快點讓他們放我的同伴出去。”
“這可能我做不到,他們並不聽我的。”陰陽眼依舊笑笑的說道,似乎相信左岸不會開槍,“我希望你的槍不會走火。”
“是嗎?”左岸剛想繼續威逼利誘,精神猛然感覺到異樣,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身上似乎有股寒氣逼來,讓他的血脈逆流。
“你。”左岸臉色驟變,有些不敢相信。
2
水晶洞裏麵光華依舊,絢麗明亮的光芒讓所有的影子無處可藏,如同盛世光輝一般,無所遁形,水波淡紋,緩緩的向外擴散,女人踩在上麵,水光瀲灩,如同一麵鏡湖之上,而女人如同女神一般,款款而來。
納蘭青謹慎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二十三四歲左右,肌膚勝雪,臉上一直掛著淡有淡無的微笑,身上的氣質非常恬靜,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是從納蘭青的心中卻湧現出滔天的懼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發抖,這一個女子比起另外兩個要來的更為可怕,而這種可怕是來自心底的最深處。
另一邊,左岸全身熱血逆流,一張臉憋的通紅,手心卻滿是冷汗,寒氣從口腔處進來,如同毒蛇一般纏繞住他的心髒,讓他停止運作。
“咚”一刹那,左岸的心髒猛地被一下撞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個陰陽眼的男子,拿著破魔槍的右手猛地下垂,溫熱的鮮血順著手臂慢慢的下流,落到地上,融入底下的那一麵鏡湖裏麵。
“什麼時候。”
“就在和你說話的時候。”陰陽眼輕輕一笑,眼睛眯到一處,成為月牙的模樣,眼角處閃爍金光,帶著狡黠兼輕蔑,腥紅的舌頭慢慢的舔過一把雪白的細劍。
這一把劍通體白色,薄如蟬翼,隻是剛才沾了血花,正由陰陽眼用口慢慢的舔去。
“雙子座---臧頃柯。”左岸慢慢的說道,言語之中帶著些冷意,聞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同為紅櫻桃遊戲廳的人自然互相習熟,即便是很少打交道,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些傳聞。
眼前的兩難三女也是紅櫻桃遊戲廳的人,而且也是幹部,屬於和牛老大,阿虎一樣的級別,但是有所不同的是他們和阿虎,牛老大兩人不屬於同一個領導人之下。
紅櫻桃底下一共有四個護法,分別以四個方位分開,分別是東之青龍,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
北之玄武底下以十二生肖劃分,也就是說有十二個幹部,同樣南之朱雀也是一樣,不過和北之玄武不同的是,他的部下是以十二星座劃分,不僅如此每一個星座所代表的能力也是不一樣的。
像是眼前這一個陰陽眼,他的原名是叫臧頃柯,是十二星座中的雙子座,而他的能力正是左手劍右手刀。而剛才把左岸莫名其妙的打傷的那一招,正是這一把靈巧無比的通體白色的雪劍發出來的。
由臧頃柯使出的左手劍式,神乎其技,傷人於無形,這也是造就他左手劍之名。
“幸虧左公子還記得我,但是你怎麼能忘了我的能力呢,要知道我的這把劍可是稱作遊龍劍,天上地下沒有它解決不了的事情,更沒有它解不開的攻擊。”
臧頃柯對著左岸笑道,不過眼中卻盡是深深的妒念和輕視,這種複雜的情感在他每一次聽到左岸這個名字的時候與日俱增。
在Blackword的世界裏或者是在紅櫻桃遊戲廳中,如果有誰是臧頃柯最討厭以及最嫉恨的人,那麼那個人無疑就是左岸,即便是他們在以前從來沒有正麵的碰撞過。
在他的眼裏,眼前這一個年紀尚小的少年-----左岸是無比幸運的,因為左岸一來到紅櫻桃遊戲廳裏麵,就受到大老板的垂青,指派做貼身護衛,而不是像他,兢兢業業打拚這麼多年,每一次幾乎都是到了生死的邊緣,到最後才成為朱雀坐下的一個小幹部。
更為可恨的是,大老板竟然把紅櫻桃裏麵的三把神槍之一的破魔槍交給左岸,這更引起了他心中無邊的嫉妒。
左岸不知道臧頃柯心中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他也會選擇無視,他沒有容下所有別人對他的想法的心,現在他看向其他兩個人,眼睛依舊淡漠,臉上更是麵不改色,但是心中卻一直在微微顫抖。
射手座的葉落和雙魚座的餘淺淺,這三個人的組合在整個紅櫻桃遊戲廳中都是被稱作做齊全的組合,甚至說是最強大的三人組合之一,因為這三人在一起標誌著遠攻,近戰,以及對於場地的控製,這樣的組合讓他心猶如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