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長樂!”紀溫雅不斷用心神去感知著長樂的處境,可此刻,那鐲子,就是一個鐲子。長樂根本就沒有要蘇醒的意思。
真是的,昨晚還那麼傲嬌樣子,現在自己遇到了危險,他反倒是縮在本體裏不出來了!
使勁晃了一下鐲子,紀溫雅抬頭,正好對上那白虎湊近的腦袋。
天啊,天啊,保佑保佑我,我都已經重生一次了,難不成,還要再來一次嗎?
冰冷的氣息不停地在她麵前吐著,她抬手掩著自己的腦袋,一雙精明的眼睛同樣死死地盯著那白虎。
“你到底是鬼還是虎啊!”
就像是魂魄一樣虛無縹緲,她一伸手,就能從它身上穿過去。可是,這隻白虎分明咬傷了那麼多人。而且自己的玄氣綢帶也可以扯住它。
算了,緊急關頭,她也懶得顧及那麼多,抬手就揮揚出了一把水藍色的綢帶,綢帶不停地上下翻飛著,藍色與白色的光芒交纏著,將山洞映照得透亮。
白虎“嗷嗷”叫了幾聲,紀溫雅以為自己成功了,可還沒來得及鬆下一口氣,那白虎猛地動彈了一下,所有的綢帶化為一陣星點,猛地隱沒進了山洞之中。
“我靠,什麼鬼!”紀溫雅當真是氣急了,麵對著白虎根本就無計可施。
“嗷嗷!”
白虎又張開血盆大口叫喊了幾聲,泛著腥味兒的氣息撲麵而來,紀溫雅隻覺一陣恍惚,差點扶著牆嘔吐起來。
自己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吧?
不啊,不行啊,她還沒有找到溫城,還沒有見到長笙,怎麼能死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這樣想的緣故,一道熟悉的碧色的光亮猛地從牆的另一邊射了進來,那白虎的眼睛被刺瞎了一般,不停地擺動著四條腿嚎叫著,整個山洞都是那不間斷的聲音。
紀溫雅隻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她看著那被碧色玄氣折磨得不斷在地上打滾的白虎,高興之餘,更害怕是不是自己已經聾了,不停地伸著頭,發現真的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完了完了,沒死倒是成了聾子了!
她掏了一下耳朵,剛抬起那滿是絕望的臉,正對上沈長笙垂下的腦袋。
“長笙,真的是你啊!”
“都那麼久了,還感知不出來我的玄氣嗎?”沈長笙一抬手將那保護罩給解了,頓時,紀溫雅耳邊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不過漸漸地,那白虎動靜越來越小。
紀溫雅的注意力都被沈長笙給吸了去,當下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如果再看一會兒,或許會掉下幾滴感激的淚水來。
沈長笙臉色有些白,虛晃了一下身子,卻也不忘將她攬進懷中:“我說了,你遇到危險,我就會出現。”
“畢竟,我是你的人!”
紀溫雅高興得都忘了自個兒的處境,一旁的白虎不知道什麼時候猛地往前竄了一下,幸得沈長笙眼疾手快,攬起她的腰就齊齊往後退了一步,那白虎眼睜睜看著一道碧色的牆擋住了自己,不停地撕咬著,嚎叫著,卻無能為力。
低低的咒語隨即而出,那道如同玻璃一樣的牆頓時化作一個偌大的網,死死地將白虎給扣在了裏麵兒,沒一會兒,那網越縮越小,白虎也隨之越來越小,最後,竟是化成了一塊白色的石頭,孤零零地躺在他們二人的麵前。
“居然是一塊石頭!”紀溫雅轉眼就忘了之前的危險,起身就把那石頭撿了過來,卻被沈長笙一下給奪了去。
“不是,隻是暫時把它變成了石頭。”沈長笙抬手擦了一下她的額頭,不明白她腦袋裏那些鬼東西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紀溫雅嗔了一句,卻看到了他額頭上的冷汗,心一下子就又揪緊了,剛要抬手去觸碰那應當是冰涼的額頭,手卻被沈長笙一下給握了住。
“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說罷,一道碧色的光芒又將他們二人給圈覆在了其中。紀溫雅的雙眼被沈長笙蒙得緊緊的,再鬆開,他們已經在山洞前站定了身體。
另一旁,紀若愚虛弱的身體正靠在一邊,那雙本該精明的眼睛看著他們二人從天而降稍有些呆滯。
“若愚!你沒事吧?”紀溫雅看著他滿身是血的樣子,不由地關心了一句,紀若愚似是突然有了精力,扶著樹幹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多虧了沈長笙,要不然,我可就要死在那白虎手下了!”
他稍稍捏了一把手臂,這才讓自己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