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沈長笙所言,每一句都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是王家在背後作祟,的確有可能是以醜聞汙蔑紀家,從而影響紀家集團的股票,繼續將其打擊。
“咳咳咳,我這老婆子,怕是也活不了多久,這才出來說個事實,要不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橫死街頭呢!”老婆婆跺了跺拐杖,聲音同臉上的皺紋一樣滄桑。
老婆婆將事情慢慢解釋了一通,可卻沒有偏向任何一邊,但即便是這樣,對紀家也有極大的幫助,畢竟這樣一來,女人的話不攻自破。
“你才是胡說八道!”
女人尖叫了一聲,往前幾步,差點兒就要邁上了台階,好在被周圍的有些保安給喝了住。
“當時紀小姐難道沒有囂張跋扈地威脅我?難道沒有不停地說讓‘警察查清事實’?這一句‘查清事實’,誰又知道最後成了一副什麼樣子呢?”
女人感覺有些理虧,但也不甘示弱,麵對幾百萬的錢,她不能放棄!
“就你知道!”老婆婆拄著拐杖橫了她一下,目光灼灼。
“事情都被你歪曲成什麼樣子了?那網上的錄音分明就是經過剪輯的!”老婆婆知曉這件事情的經過,因此對此關注較大,對於這些細節都記得很清楚。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大可去對新聞裏的錄音進行軟件分析,一定能發現這是經過處理的。”紀溫雅抬首,每說一句話,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便掃過眾多記者一眼,當下已經全無慌張之意。
所有人都明白,既然是記者招待會,一定不會容許違背自個兒觀點的人存在,所以大多數的記者隻不過是過來探查探查,不會當那個咄咄逼人的出頭鳥,而女人的到來,已經算是不速之客,表麵上在說著所謂的事實,實際上已經惹人厭惡。
“呦,你這小妮子還真的敢過來!”正當大廳中的氣氛陷入死寂之時,廳外突然傳來一句話又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女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渾身一激靈,白雪同樣是小臉一皺,悄悄用帽子遮住了自個兒的臉。
“你是……”紀溫雅順著他們的目光而去,果真看到了一個女人,略是困惑地詢問,話還沒有完,那剛來的中年女人一下就衝到了女人麵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本是編織精致的卷發被那麼一扯頓時散落下來,飄在麵前狼狽至極。
“保安,保安!”紀父在一旁看著好戲,不過眼見事情有點兒出乎了原來意料,正是叫了兩聲,卻被紀溫雅扭過頭來的眼色給製止了住。
難不成,這個中年女人也是紀溫雅安排的?
這一環扣一環!
“我是誰!我是誰,你說啊!”中年女人死命地扯著那女人的衣領,仿佛要把她衣服給撕開一樣,“你這狐狸精,害死我老公不說,還在這兒替他伸冤!”
“紀家大小姐是個多好的人,還給我們送錢過來,倒是你,不依不饒,怎麼,是不是還想多要點錢?”
女人慌張至極,麵對這個比自個兒不知道健壯了多少的中年婦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拚命地在人群之中尋找白雪的身影,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哪裏還找得到靠山?
“如果你辦不成這件事情,我們仍舊會給你錢,但是,隻要你說出一句關於我、或是王家的事情,我就……”
她還記得白雪曾在自己耳邊說過這樣一句話,現在一緊張,聲音又重新循環在了耳畔。
完了完了!
自個兒以後怕是要成為過街老鼠了!
記者們當然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不過是死掉男人的情人,而其正妻居然對此持有不同的觀點,他們該支持哪一邊,早已經是不言而喻。
之前那個冷眼相對的男記者,當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一旁緘默著,擰瞪著裝模作樣的紀溫雅,不停地哆嗦著雙唇。
該死,該死,這紀溫雅怎麼就突然這麼淡定了呢?
明明,明明之前自個兒每說一句話,她就應該勃然大怒了啊?
紀溫雅當然不會怒,她最多會拍案而起冷眼諷刺,今生的她,難不成在眾人麵前還控製不了怒火?那記者所了解的,不過是王家人眼中的她罷了,對王家,她倒是都是潑冷水。
他們也真夠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