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突然一句尖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廳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了,紀溫雅順其望去,突然看到門邊站著身穿簡裝懷裏同樣捧著一個單反的白雪!
眼見那女人張牙舞爪地進來,白雪臉色一白,隻是小嘴邊勾出了一抹陰笑。
“你,你……”紀溫雅氣急,伏在桌案上,遲遲不開口。
“你什麼你,之前在公園裏,你是怎麼說的,硬是不給錢!”女人又是高喊了一句,或許是明晰在座的大多記者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況且,已經有人答應給自己錢了!她大不了就拋頭露麵一次!
“你口口聲聲一個‘錢’字,當時,我們打算報警,你為什麼不同意呢?”沈長笙忽地站起身來,君臨天下般的氣勢頓時壓倒眾人,一幹記者握著單反與錄音筆的手都在哆嗦著。
紀父對他這樣的表麵著實滿意,到了現在,他也開始明白,沈長笙與紀溫雅或是在演一出好戲。既然他們已經有計劃了,自己也不瞎摻和,就讓這兩個年輕人把事情給解決了。
這樣一來,其他人對紀氏集團不就更加信任了嗎?
女人並沒有被這一句話問倒,早在之前,已經有人教過她該怎麼說了。
“警察,警察,你們以為,找了警察,就能還我們普通人一個公道?”女人小嘴一癟,突然就癱坐在地上嚎叫了起來,臉上的淚水更加是洶湧不絕。
好在紀溫雅與沈長笙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倒也不慌不忙。
見不到紀家人的慌亂,女人哭鬧了一陣,隻好作罷,不再丟自己的人,連忙站起身來往紀溫雅這邊走來。
“紀小姐,你可不知道,當時你家司機來我家是怎麼說的?那麼結實的一個男人,居然威脅我,說如果我曝光了這件事情,就要讓我生不如死!”
“他還扯我的衣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怕是就要被當場……當場……”
女人又啼哭了一陣子,知曉自個兒的話會對整件事情起關鍵性的轉折作用,不免有些驕傲自大起來。
“他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過來搬弄是非?”沈長笙沒有應答她的哭聲,反倒是突然嗬斥了一句,女人一愣,雙目空洞地掃了掃他渾身的凜然,不免覺得背脊一涼。
“什麼多少錢?”女人感覺不遠處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看向自己,偷偷瞥了過去,瞧見白雪的眼色之後,這才有了點兒底。
所有的記者都在屏息凝視,希望能夠從他們的對話當中挖掘出更多的東西。
女人渾身哆嗦著,卻又拚命壓製著自己的害怕,就像是被沈長笙給逼問一樣。
“我說的都是真話!”\t
“真話自然會有人說!”沈長笙本來可以很快解決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司機的手機被人偷了,他們哪裏會找不到證據呢?
“咳咳咳!你這女人,咳咳咳!怎麼又在這兒胡說八道了!”保安緩緩攙扶過一個老人來,老婆婆手裏還拄著一根拐杖,走起路來顫顫巍巍,隻是那被歲月滄桑的臉上滿是嚴肅。
聽到這話,女人心底裏頓時就不爽快了,一句“老不死”差點兒脫口而出。
她哪裏記得起來這個老婆婆是什麼人,自以為是紀家的什麼親戚。
“紀小姐,你讓一個老人家過來做什麼?難道,還要倚老賣老不成?”女人瞥了一下嘴,對著那老婆婆沒有一點兒好感。
“各位記者,我這老太婆當時在公園裏看到了事情的經過!”
老婆婆一句話而出,所有的人更加是不敢說話了,那女人也是一愣,拚命在記憶裏搜尋她的樣子,可自個兒當時隻顧與紀溫雅鬥戲,哪裏管得了別人?
“老人家,你說!”紀溫雅奔下了台階,小心翼翼地扶著老婆婆,溫柔至極。少些記者偷偷關了閃光燈與聲音,拍了幾張圖片打算另辟蹊徑。
“哼,找了個所謂的人證,萬一是他們買通的人呢?”女人忿忿,生怕被這個老婆婆抖露了什麼底。
按理來說,一般當時的人都是普通鍛煉之人,隻敢在網絡上發發言論,隻要被認定買通的水軍就行,她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敢有人明著身份介入!
“即便是買通,也要等她把事情說完了!”女記者冷冷別了她一眼,不再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敏銳的直覺讓她感覺這件事情並不像女人所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