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不該知道?
沈長笙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用力地推開自己,雙手一折順勢將她困在了自個兒的手臂與桌椅之間。
紀溫雅別過臉去,極不情願扭頭看向於他,向下彎著的小嘴、皺緊的小臉、充滿陰翳的眸子無不顯示著她的不悅。
“如果告訴了你,你就不會演得那麼像了!”沈長笙似是特意調整了說話聲音,沉沉的聲音砸進紀溫雅的心頭,不免令她身體有些發麻,再一仰頭,目光剛好觸及他的眼神,片刻之後,那兩瓣薄唇就落了下來。
“唔……”
紀溫雅使勁兒地推著,總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被親吻太過於羞辱,可雙手卻被他一下給擒了住,就連咬緊的牙關也被他的舌頭給破開直驅而入。
好一會兒,她隻覺自己低低喘息了起來,殊不知自己依然麵色潮紅。
沈長笙抵著她的腦袋,緩緩閉上了眸子。
“溫雅,我做事都是有分寸有計劃的,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你可以打我、罵我,可不要傷害自己的情緒。”
“畢竟,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
淺淺的兩句話過了許久仍在紀溫雅的耳邊盤旋著,有那麼一刻,她一點兒也不後悔自己經曆過那麼糟糕的一世,如果不是那樣,她又怎麼會遇到沈長笙?
“那你打算怎麼辦?”紀溫雅的唇都有些麻了,說起話來突然哆嗦了一下,令其不免嘟起了嘴。
“你看著吧!”沈長笙剛一說完,又怕紀溫雅誤會,一下子將懷抱給收緊了,“你先休息,養好長樂,這件事情,我替你解決。”
“不行!”紀溫雅假意目光一沉,直直瞪著他。
目前紀家的問題非同小可,而她的醜聞又鋪天蓋地,她怎麼可能不出麵解釋?
“好吧好吧!那你來做,我協同你!”沈長笙瞧著她的臉色頓時妥協,突然明白了,自個兒怎麼會被這樣的女人給收服。
要知道,他也是萬裏挑一的人才!
今生的紀溫雅比前世的紀溫雅更多了一點警惕、戾氣以及自傲,可就是這樣的她,仍舊能夠將他牢牢抓在手心裏。
一夜無眠,紀溫雅一直在想著該如何解決醜聞一事,想必過不了多久,更多的新聞媒體就會來到紀家公司問長問短,真是可笑,一點都沒有詢問過她情況就把新聞給撒了出去,如果不是王家在搞鬼,她還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有什麼人膽子那麼大!
沈長笙依舊躺在她一邊,滾燙的身體灼燒著她裸露的小臂。
一個不會隨意占有自己的男人,一個時時刻刻為自己著想的男人……
紀溫雅抬手撫了撫他的臉龐,還未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一下子捉了住,本以為他已經醒了,剛想起身逃脫去,卻被一個更大的擁抱給困了住。
再也沒有動彈,沈長笙那如同女生一樣的長睫毛不停地上下拍打著,讓她不免想到被遮擋住的那深邃的眸子。
天已經亮了,透過紫色綢子的光撒了滿地,可紀溫雅仍舊被熟睡的沈長笙抱著,不知不覺自個兒也陷入了夢中。
在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突然夢到因為自己的醜聞,紀家集團本來可以回旋的餘地也消失殆盡,紀家因此陷入經濟困境之中,被王家用錢收購……
不行,不行,她怎麼能夠容忍重來一世仍舊改變不了紀家的命運?
“啊——”一聲驚呼,她突然從柔軟的床榻上彈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個兒的額頭滿是冷汗。
“怎麼了,溫雅?”沈長笙急匆匆地從外推門而入,手上的牛奶隨之灑出不少。
發覺這一切是夢境之後,紀溫雅又重新跌躺了下去,一雙眼睛無神至極,看著雕鏤精致的天花板,突然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沒事,沒事!”
輕輕呢喃了一聲,紀溫雅隻覺得身體幾乎都涼了。
同時,沈長笙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上前摸了摸她的手腕,臉色一變:“別想太多了,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既然是我故意給他們設下的圈套,就一定有辦法解決。”
他又湊近自個兒耳邊低低念叨了幾句,紀溫雅先是一愣,後又沉了眸子。
沈長笙想讓她演戲?
重來一世,她本是以為可以端起大小姐的架子,讓所有人都不敢傷害紀家,可這樣一來,在這件事情上就更容易拿捏了把柄,難道,她真的要像白雪一樣裝得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