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要戴綠帽子了?
不對,應該是鍾的顏色映上去了吧!
紀溫雅心底一驚,手不自覺一使勁兒,竟把沈長笙的鼻子給捏了住。沈長笙瞪大了眼睛,臉色似是不太好。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見他猛地起身,紀溫雅腦海裏又浮現出被強吻的模樣,她本來以為沈長笙以前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挑釁她而已,而自己對他也僅僅是感激,可沒想到,一吻定情,原來竟是兩情相悅。
“沒事,既然醒了,就一起睡吧!”沈長笙挑了挑眉頭,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她柔軟的身軀之上,紀溫雅下意識一動,透著水晶鍾的亮光,她隱約從他的眼底看出了情欲。
完了完了,這算是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了嗎?
正在想著,沈長笙已然翻到了一邊,張開雙臂將她給禁錮在了懷中。
“別想太多。”\t
“你……”紀溫雅有苦難言,哪裏是她想多?分明就是沈長笙做的動作太汙了嘛!
“你最近多喝點補品,如果手腕上的鐲子沒有變回純白色,就不要停!”沈長笙突然湊在她耳邊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紀溫雅隻覺二丈摸不著頭腦,身子使勁兒挪了一下才看到他略有陰鬱的神色。
這是怎麼了?
難道沈長笙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嗎?
“你讓我喝我就喝?那玩意兒,你去喝吧!你是我的人,你喝了就相當於我喝了!”紀溫雅得理不饒人,思緒一轉便有了推脫的主意。她想知道原因,可是當然不會那樣直接問,如果又被沈長笙嘲諷了,得多丟人啊?
“如果我能替你喝,就不會提醒你了!”沈長笙抬起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長發,紀溫雅隻覺得蘇化了心,倒也忘了之前想好的反駁的話,隻得是支支吾吾地應著。
但是片刻,她又反應過來,不對,這一世的自己不該是這樣的小女人設定啊?
可沈長笙那樣關切而又隱隱帶著擔憂的麵容總在她腦海當中揮之不去。
算了,暫時這樣吧!等找到了機會,看她怎麼整他!
紀溫雅吸了吸鼻子,將腦袋重新埋進了他的懷中。
熟悉的男人氣息令她覺得氣定神閑,剛起的暴躁的心片刻就被撫平。紀溫雅咬牙切齒,總覺得這輩子逃脫不了沈長笙的手掌心了,怎麼辦?她可不能讓一個男人這樣管著自己啊!
“你別想著整我,我可是能明白你心中所想的事情!”沈長笙又喃喃一句,落在紀溫雅的耳邊卻像是一道劈頭蓋臉而來的閃電,頓時將她的心思打散。
對啊,沈長笙可不是一般的人,既然是這樣……自己可不能用那麼簡單的小伎倆對付他!
撇了撇嘴,紀溫雅沒再答話,沈長笙自以為她相信了自個兒的話,不禁在心底裏暗笑。
他能看出普通人心底所想不錯,可對於她,這個身體裏同樣有玄氣的人,他不過是偏偏她而已,若是要長樂感知,那也得花費不少的精力。
但是另一邊,紀溫雅也在暗自齜牙,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棄一件事情呢?
……
第二天一早,紀溫雅醒過來時,身邊已然沒了人影,不知道為什麼,她隻覺心裏空空的,心神不寧。剛要走出房間,沈長笙已然端著早餐而來。
“快去洗漱吧!”
紀溫雅注意到沈長笙嘴角帶了一抹奇怪的笑容,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貼近了牆壁,三步並兩步地奔了出去。
“姐,你們居然……”剛走到長廊,紀溫雅正巧從房間出來,揉著頭發輕聲詢問道,“爸媽什麼時候給你們安排婚禮啊!”
“你,你回房間打遊戲吧!別管我!”紀溫雅有些羞憤,突然明白過來沈長笙臉色的意思,看來紀家所有人都以為她在沈長笙房間裏過了夜。
嘁,誰要結婚嘛!
“噠噠”的腳步聲在紀溫雅心底裏化作一道道從荷葉上滾下來的水珠,砸在碧綠的湖水裏,將整個人攪得亂亂的。
不過,紀家人應該早就知道他們是一對啦!誰不知道沈長笙老是待在她的房間?
她這是害得哪門子羞!
使勁跺了一下腳,紀溫雅看著鏡子裏眼睛下蒙了一層黯淡的自己,當即是張牙舞爪找起眼霜來。
“該死,該死,居然有黑眼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