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鯤,你去外麵候著。”慕容涆甫一進入信中提及的客房,便要將展鯤趕到屋外。
展鯤細細看了看屋內的陳設,確認無異後,隻得退到屋外,心中又是一陣感歎:蕭清姿,你福氣不淺,竟能慕得王爺如此的青睞,倘若你日後,辜負王爺,我定是第一個不饒。
慕容涆保持一個坐姿,一晃,三個鍾頭將盡,整家客棧依舊靜悄悄,當展鯤再一次在門口探頭探腦時,他扭一扭有些發酸發脹的脖子,眸底的一抹失望在昏黃的燈火下,是那樣的明顯。
二人緩緩走到客棧後院,正要乘馬離開,突然,一道淩厲的劍氣劈天襲來,展鯤一邊拿劍格擋,一邊衝著劍氣的方向,罵道:“媽的,躲一個晚上,這會兒才出現,還******裝龜孫子,識相的,快點兒給老子滾出來,讓老子好好看看你這龜孫子!”
“刷”的一聲,一陣白色煙霧從四麵八方借著劍氣之力,再度襲向二人,展鯤再不敢張嘴大罵,一邊運功調息,一邊尋機跳出白色煙霧圈,隻是,這股子煙霧,很是邪門——甫一沾上身,人的內力盡失,很快,二人就被人活捉。
展鯤衝慕容涆一點頭,再度開罵:“你們這群龜孫子,就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一群廢物,有種的,讓老子看看你們的真麵目,真本事!”他佯裝內急,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卻是悄悄將挾持自己的黑衣人的腰牌摸到自己身上:“切!你以為你們就這樣能捉住我們,笑話!告訴你們,倘若一個時辰之內,見不到我們想見的人,豫親王府的護衛就會將你們趕盡殺絕,你們好生掂量掂量!”這最後一句,展鯤倒也沒有誇大其詞,臨出門前,他確實交代過王府的護衛首領,算算時間,王府護衛應該已經埋伏在周遭,隻要,他一發出信號,這幫人定是逃不掉。
黑衣人倒也好脾氣,任憑展鯤如何叫罵,他們也不吭一聲,也沒對他們拳腳相向,看來,他們隻是在執行命令而已。
當二人被蒙上眼睛,坐上馬車,七繞八拐地走了幾個鍾頭,他們才被帶入一間暗室,暗室內,四人端坐,卻辨不出男女:其中三人身著寬鬆的黑色錦緞大氅,頭罩黑色掩麵鬥笠,居中之人則身披一襲紫色貂裘,麵上罩著一頂寬鬆的紫紗掩麵風帽,這幾人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很顯然,對自己的身份諱莫如深。
慕容涆懶懶地坐下,頭微微揚起,目光卻不是落在對麵幾人的麵上,悠悠一轉,將暗室看個清楚:這處暗室不大,卻布置得很是雅致,這幾人應該經常在此聚會。他凝著紫衣人,目光如寒星般幽冷:“閣下,信上所說是否屬實?”
紫衣人微微頷首,左手側那名黑衣人用聽不出男女的聲音道:“豫親王,果真是性情中人,既是明白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隻要豫親王與我們合作,寧若姑娘自會與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