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紫煙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她一直都知玉玲瓏自我感覺良好,沒想到,她是這樣自負的一個人,也難怪,能被慕容涆拿捏到恰到好處。想到此,她笑得有幾分賊:“玉玲瓏,昔日,設計你的人並非我一人,你為何單單找我尋仇?倘若豫親王的心上人在此,你也敢這樣明目張膽地針對她?”
“哼!你說蕭清姿那個賤娘們兒?她根本用不著我動手,早已是慘不忍睹,我早已不拿她當我的對手。”她一直在外為慕容涆秘密搜集情報,蕭清姿在撫遠、溧郡一帶的事兒,她多少知道一些,對這個對手,她以為她暫時可以放一放。
穆紫煙眼睛一亮:“慘不忍睹?”雖然她也去過撫遠、溧郡,卻並未挖到有價值的消息,而蕭清姿突然地憑空消失數月,她愈發覺得早些日子一定發生了什麼,這也是她夜探王府的原因之一。
“想知道?”玉玲瓏衝她勾勾手指,唇角一揚:“跪下,給我乖乖磕三個響頭,我就告訴你。”
“哼,做夢!”穆紫煙剜她一眼,衝慕容涆的背影喟然一歎:“豫親王,並非無情之人,怎就任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背後肆意詆毀蕭清姿?蕭清姿倘若知道豫親王如此不將她放在心上,昔日的傾心相助,可真是一場笑話!原來,你的深情厚愛,不過如此。”
慕容涆手中的墨玉扇子輕輕一揮,一枚毒針悄然飛入穆紫煙口中,“記住,本王可以利用你一次,兩次,也不在乎再利用你一次。”
玉玲瓏詫異地斜瞟慕容涆一眼,問得有些沒有底氣,“這麼說……我還不能將她怎麼樣。”
“笨蛋,不是說了……不死就行。”展鯤白她一眼,趕緊跟上慕容涆的步子。
慕容涆與展鯤摸黑離開王府,按照信上所說,如約來到京城的南郊客棧。如今的南郊客棧,門庭荒蕪。
三日前,有人飛鴿傳書:“想見寧若,南郊客棧一見。”
記不清,收到這封書信的心情,隻記得似有人拿重錘猛地敲了一擊,原本數月混沌不開淤塞難耐的心,突然就豁開一道口子,一時,光亮入駐,陽光明媚。甚至,他不願去辨別這封信的真假,內心裏,他是害怕的——倘若再一次的無音無訊,他的心還能撐多久,原來,真心思念一個人,是這樣的患得患失,一顆心,看似平靜,卻容不得哪怕一丁點兒的波瀾。
“王爺,這客棧靜謐得不正常,小心有詐。”展鯤一邊提醒,一邊卻是拔出長劍,“王爺,要不,還是趁早離開吧?”潛意識裏,他對這回的突然行動,並不讚成,不是對自己的身手不自信,而是以為就憑這樣一封不知真假來路不明的書信,慕容涆親身赴險,不僅不值,更是欠妥當。
沒有得到身邊之人的隻言片語,展鯤一抿薄唇,將手中的劍握得穩穩的,心中卻是一陣感歎:情之一字,當真害人不淺!當年有若素,現在又來一個蕭清姿還是寧若,慕容涆怎就盡跟女人較上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