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瞪他一眼,吼道:“你來做什麼?你隻會連累我!”
慕容涆語氣閑閑地答了一句:“我來尋求你的保護。”
這一句,差點兒將寧若氣個半死,她的胳膊肘子用力捅了一下身邊之人,聲音變得尖銳:“你滾開,我這個草包,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這一刻,寧若真想狠狠抽他一個耳光,這個男人,事兒多,事兒真多!
慕容涆似是沒聽到她的不滿言詞,抓著她的一隻手,不急不惱地說:“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能對為夫見死不救?你我一道迎敵,豈不是多了一份勝算。”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不知道這個理兒啊!”寧若拋下這一句,又開始奮力突圍。
“哈哈……”為首之人大聲冷笑,“豫王,你就莫要演戲了,你,我等誌在必得,這小妞兒,我等也不會手軟,就讓你們黃泉路上做對苦命鴛鴦吧。”
“休想!”寧若與慕容涆異口同聲道,這一刻,他們突然覺得之前的戲白演了,這群殺手隻不過拿她倆尋了一回開心而已。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度出手,寧若與慕容涆配合得無比默契,就好似已並肩戰鬥過數回,他攻左,她防右,他退,她攻,每一招,每一式,拿捏得恰到好處,天衣無縫,一時,殺手的陣營損兵折將,傷亡慘重,為首之人焦色頓現。
寧若、慕容涆則趁機躍上一株高聳的竹,觀景鬥嘴。
“笨女人,你很懂為夫的心思,為夫甚感欣慰!”
“臭男人,你就不是一個真男人!”
“哼!我是不是真男人,你會不知道?”
二人正鬥嘴到興頭兒,冷不防地,一張碩大的網從天而降,將二人罩個嚴嚴實實。
網子異常結實,他二人費盡氣力,也找不出突破口,隻得,任由人將他們抓個正著。
這後來者並非殺手的人,他們收了網子,用一根竹子提起二人,乘風朝山頂而去,寧若正竊喜興許能死裏逃生,不料,殺手陣營中也有輕功絕頂之人,有兩人及時出手,欲截下網子。
雙方爭鬥中,竹子被砍斷,網子從高處墜落,驚得寧若大聲喊道:“喂,你想想辦法啊,我可不想被摔得麵目全非!”
慕容涆一攬寧若的腰,語氣無比鎮定:“放心,有為夫在,你隻會摔進我心窩裏。”
“你就得瑟吧,待會兒摔死你才好!”寧若話音未落,耳旁已響起慕容涆急急的聲音:“女人,被你言重了——我們要摔死了!”
“啊——不要——啊——”
一陣大風刮過,將寧若的尾音徹底吞噬,山巒邊緣,殺手衝著急墜而下的網子,怒道:“媽的!下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