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肯定我的推想,我並不相信一塊那麼小的石頭竟能把個頭相差如此巨大的物體搞得這幅田地。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另一個狠角也開始有所動作,一直對我趁勝追擊的那頭巨蟒見得同伴如此,非但沒有幫手排除我這‘異類’,卻是更加發了瘋似乎撲過去撕咬它,兩頭重量級的生物糾纏在一起,所產生的破壞力是難以想象的巨大,整個洞穴晃動的更加厲害了,就在我站立的地方,一塊大石從天而降,幸好我閃躲得快,不然分分鍾都可能被壓成肉醬,雖然沒了血淚很不甘心,但隻要能脫困,就由得它們狗咬狗好了,我轉身朝剛才二叔叫喊我的地方狂奔過去,這時落石使得洞內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我不得不手掩口鼻,在逃竄之際我偶爾回身去看那兩隻巨蟒的情況,在朦朦朧朧中我好像看到了那隻吞食血淚的巨蟒在蛇身下部處隱約長出四對腳爪,它反身製住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同類,高聲嚎叫,透出的塵煙就像是電影院裏的帆布,把它渾身帶著神聖氣息的金黃色映照得栩栩如生,那樣子,像極了在中華大地上一直廣為流傳鍾天地靈氣於一身的神龍,我使勁搓了搓眼睛,甚至於我懷疑我根本就是老眼昏花了,一定是灰塵太多才致使我產生視覺上的幻象的。
洞內此時崩塌的一塌糊塗,我也沒時間精力去深入深究那些飄渺的問題,畢竟小命要緊,是以我一路奔跑,真恨不得老媽要是生多我幾條腿那該多好啊,在閃閃避避中,我總算是來到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隻見二叔竟然停留在原地等我,我對二叔說道:“叔,我不是讓你們先走的嗎,你怎麼還在這?對了這道你是怎麼發現的,能從這鬼地方出去不?”
“還不是為了等你這臭小子,要是你出什麼事了讓我怎麼跟你爸交代,我也是在剛才洞穴搖晃的厲害那陣子才從大石塊下麵發現這密道的,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那些挖掘著洞穴的工匠自己偷偷挖開的一條逃生通道,沒時間跟你詳細解釋了,眼下也隻有這麼條道可以走了,原先咱們進來的洞道已經被那巨蟒撐鑽得倒塌下去,小胖和教授他們已經先下去了,這密道通向原先吊橋裂縫底下的那條地下暗河,一般這種大山裏的地下河,都是跟外界保持對流的,至於能不能出去,就看咱們命有多硬了,怎麼樣,跟不跟二叔賭一場?”
聽到他這麼講,我心裏頭也頓時有種豪情萬丈的感覺:“有什麼不敢,賭就賭。叔你自己小心點,我先下去了。”說完,我做臥倒狀整個人鑽進密道中,這密道一直往下麵延伸,所以並不要費力的走動或者爬行,就像滑滑梯一樣,整個人向下滑開去,密道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人流通行而且又靠近地下河道,是以空氣相對較潮濕,整個氣流都透著股寒勁,在現在落去的速度非常快,那一刹間,我隻覺身上,陣陣發冷。
很快的,我便滑出密道,整個身子都被下墜裏給甩了出去,沒過多久,便撲通一聲掉落到了水裏,在水中我起了一種十分昏眩的感覺,視覺也很顯然的受了影響,完全像一個喝醉了酒的人,在路上分辨不清楚方向,而眼前除了感覺到就我一個人之外,我也看不見別的什麼東西,是以我緊緊憋著口氣,不敢有半分鬆懈。
漸漸地,我覺得自己的身子,彷彿已不再存在,而我的身子,似乎已化為一股氣,和整個黑暗混在一起了,渾身飄飄然般,不知身至何處。
我幹脆索性閉上了眼睛,我自己心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那一段時間裏,我可以說根本連時間的感覺也一起消失了,直到我覺得自己的身子,在漸漸的下降,那種感覺,就向是一個從未坐過飛機的人在飛機開始下降機場的感受一樣。
然後我開始感覺到身子的所有感官都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就好像血液在身子裏燃燒一樣,異常痛苦,而且在大腿處傳來的鑽心痛楚更是讓我極難忍受,漸漸的,一切的感覺又開始慢慢歸於平靜,緊接著我好像眼睛感覺到有股光線在照著我,我用盡身子的全部力量去驅動眼皮,終於我睜開了眼睛,一片白色映入眼簾,是天花板。而此時我感覺到像是躺在張睡床上,是以我勉力撐起身子做了起來,我看到在我一旁的床邊趴睡著一個人,竟然是老爹,此時我心中一片茫然,看著我纏繞一身的紗布和腳上的石膏,我根本記不清楚後來到底發現了什麼事情,隻記得我掉入水裏後不久就失去知覺,我輕聲呼喚著老爸,口幹舌燥讓我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沙啞虛弱,老爹慢慢醒過來,他發出一下呼叫聲,在那時,我混亂的頭腦也很難辨認得出他這一下呼叫聲是甚麼意思,究竟是高興呢還是被我驚嚇到。接著,他拉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