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現在這種靈異場麵,隻怕是連勇冠三軍的猛將見了都會有些心顫吧,可這些獄卒們倒好,他們不但沒有絲毫懼怕,還一個個的跟拿錢取命的雇傭兵一樣,玩命似的往這邊湧,這一切都無不讓葉英一酌情懷慮。
“文偷武掠,這邊,兔子狐狸去那邊,十一菜花去將其餘的犯人們轉移。蘋果尾巴暖暖去檢查義堂,至於夜痕就和剩下的義士們與我一起保護水落公子和仵作吧。”
“呼啊!”這一刻,所有被李牧點到名字的差役,都用很響亮的聲音來回應他。葉英一再次偏頭去觀察這個待人憨實的李牧來,從他鷹鉤一般的眼眸中,葉英一看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那就是這些分散開來的獄卒差役們都是一等一的頂尖殺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就連喝暈的仵作老頭也被差役們的大嗓門所喊醒。於是就在他睜眼之際,也親眼目睹了南無神秘的綠光。
就在此時,葉英一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先前和他解釋手電筒的年輕獄卒好像不是和這些玄晶府的差役們是一夥的,要不然怎麼連水落公子都不認識。而且按照常理來說,當官府老爺的,都應該是和捕頭官差們打成一片,一起花天酒地,沒事找抽才對啊。怎麼會在自己叮囑並不需要跟隨之後,還帶差役們守在地牢之中。
畢竟花天酒地才是葉英一印象中官差們所應該幹的事。
思量再三後,葉英一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地牢之中有一個值得他們玄晶府的全體官差付出生命來保護的人。
而這個人眼下就在他的身側,葉英一微微轉頭,輕瞥了一眼慢步走向他們的仵作老頭。葉英一敢把官差們想要保護的人,這個名額壓在仵作的頭上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就在剛才,李牧做出的安排的最後一句話出賣了他。
‘剩下的人就和我一起保護水落公子和仵作。’
要論起身份,拋去水落公子這個陰陽師的頭銜,葉英一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假公子’。而李牧真正擔心的也就隻有仵作一個人了。由此,葉英一總算是弄清大小王的排位了。
這會兒,隨著綠光變得愈加濃烈,被分下行動的幾個人也紛紛貼著牆壁向義堂門邊靠近。葉英一趁著夜視的優勢,一把拉住洪逸凡的胳膊,將對方拉到一邊的角落,輕聲說道:“洪逸凡,我跟你說啊,等會如果遇見緊急情況,就用剛才我給你的牛皮紙牌飛他們的雙臂,懂嗎?但是不要直接將其削掉,知道了嗎?”
洪逸凡有些呆若木雞的點點頭,心中悶悶發愁,直接劃喉嚨,或者飛腦袋不就好了嗎?還飛胳膊,你給的牌也不是很夠啊。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剛想走去最前麵的葉英一再次退了回來,說道:“我給你說,如果他們真的是詐屍,你直接削掉了他們的胳膊或者腦袋無疑是在幫他們,所以還是聽我的吧,對了,諾,這些也給你,我就靠你了,我飛紙牌的技術不怎麼樣。”
說話間,葉英一從袖子裏麵掏出一小遝紙牌塞給洪逸凡。不等洪逸凡做出反應,葉英一就直接將紙牌塞到他的口袋裏,然後便急忙的跑開了。
洪逸凡連忙將紙牌收好,等到去追逐葉英一的身影時,才注意到對方已經從剛才的床邊將那桶黑狗血拎出了牢房的門。
“喂,你們,把這個塗在鼻尖上,快點!”葉英一拎著黑狗血也和差役們並排站在了牆邊。並且還高舉著手中的小桶衝著他身旁的差役輕聲說道。
被葉英一的話所吸引的差役,扭過頭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然後直接無視了他的話。
“喂!”葉英一有些生氣,他好歹現在也算半個‘水落公子’好吧,起碼的尊重有沒有。
離他最近的那名差役再次扭頭,葉英一速度的從小桶中沾上一點狗血,借機摸在了他的鼻尖。
頓時,腥臊之味便充斥了差役的鼻腔,“你幹什麼!”差役怒了。
循著差役的聲音,站在牢房門側的李牧才發現,剛才還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葉英一不見了人影。
幾個快步走到被摸了狗血的差役跟前,李牧發現葉英一正一個挨一個的給貼附義堂牆側而站的差役們摸鼻尖。
“您在幹什麼呢?”李牧輕聲開口,同一時間,他的鼻尖也被點上了黑點。嘖,李牧暗歎一聲,剛想伸手去抹鼻尖,豈料卻被葉英一所阻攔。
“不想死就讓其他人也抹上。”葉英一開口,僅一句話就將李牧堵得說不出話來。
李牧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小桶,便開始了一陣忙活。
“彭!彭!”巨大的悶響聲頓時響了起來,並且還在牢獄的長廊中無限循環。
就好像有個人在猛烈的撞擊著門板,而聲音的發源地依舊是眾人附近的那間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