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誰?”年輕獄卒在驚訝之餘,黎忙爬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刀。並且一把丟掉手中的掃把,直接跑到鐵門後麵,身體緊緊貼住鐵門。而扭頭透過鐵門縫隙望向義堂門板的葉英一,眼神也開始變幻莫測。
“那個,假公子啊,你好好的呆在這裏,義堂好像有人闖入,我現在就過去瞧瞧。”緊張兮兮的年輕獄卒講道。
“勸你最好別去,難道你認為密不透風的義堂裏麵會有供人闖入的窗戶嗎?”
聽完葉英一講的,原本就很緊張的年輕獄卒,頓時變得風聲鶴唳。
葉英一勾嘴,將手中削出的一遝牛皮紙牌悄悄分了一半給身旁的洪逸凡,並且指了指放在床邊的黑狗血。
詫異不已的年輕獄卒此時正緊緊的貼著牢門,透過窗戶上的床單布條縫隙往外觀察,絲毫沒有注意到葉英一和洪逸凡的小動作。
年輕差役看看毫無動靜的義堂門板,喃喃說道:“對,對呀,這裏是地下室,再說義堂裏麵根本就是沒有窗子的啊。”幡然醒悟的年輕差役這下子算是,被徹底嚇得牙根也打起了顫。
“你先別在這裏害怕,去!叫醒其他人,還有李大人,讓他們來這裏!”
“行行行,我,我這就去。”
聽到葉英一的話,年輕獄卒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迅速打開門板。
話落,就在年輕獄卒試圖轉身跑回休息室的時候,一時間之間包括葉英一的房間在內,以及各個走廊的火把燭光,頓時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這下子好了,本就膽子不大的年輕獄卒更是不敢邁出牢房一步,因為地牢裏麵本就無窗,而這作為唯一光源的火把也熄滅掉了,霎時間便將整座牢房推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咣!”伴隨著燈光消失的是,處於休息室立酣睡的獄卒們,頃刻之間的轉醒和他們抽出腰間長刀的聲音。
要知道,看守獄牢的差役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甚至是在打瞌睡時也不能例外,否則等發現有犯人出現小動作的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怎麼回事!火把怎麼都滅了?”寂靜了幾分之後,武掠的大嗓門傳到了葉英一的耳朵裏。
雖然受到了武掠的幹擾,耳力極其敏銳的葉英一還是聽到了那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和分辨不出男女性別的說話聲:“放我出去,我要還陽!”
在真真切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葉英一的身形一抖。他的雙目至始至終都緊緊的盯著一趟的門板,不敢偏離一絲。
黑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根本毫無畏懼。阿漾的附身賦予他了夜視眼,也同樣將人類最深的恐懼一並帶給了他。
然而,一旁的洪逸凡可不同於他,在如此的黑夜裏麵,洪逸凡就如同瞎子一樣。在誰也沒有預料的情況下突然沒了亮光,讓洪逸凡有些莫名煩躁。
隻見他快速起身,憑著記憶摸索到牢房門邊,一把奪過年輕獄卒揣在懷中的手電筒。
“要死啊,拿了這麼個玩意,竟然不會用。”
洪逸凡憤憤的說著,手指覆上了手電筒的開關,正欲打開之時,一個冰涼的手掌按住了他。
“我去,”在還沒有看清對方是誰的情況下,洪逸凡一拳便揮到了這隻手掌主人的臉的方向。
聽到洪逸凡怒罵的時候,早已被嚇破了膽的年輕獄卒竟然開始大聲哭喊起來。
眼明手快的奪過洪逸凡的攻擊,葉英一舒了一口氣,說:“洪逸凡,你看清了再打行嗎?我又沒詐屍。”
‘哢,’細碎的一個聲響之後,一陣強光打在了葉英一的臉上。
當看清對方的臉後,洪逸凡歎氣:“葉子啊,你走路不帶聲音的。”
葉英一猛地擋住眼部,並且指了指還在喊叫的年輕獄卒說道:“啊呀,煩死了。別讓他在叫了,我會得失心瘋的。”
“哦,”應了葉英一一聲後,隻見洪逸凡抬手,瞬時再沒了獄卒的喊叫聲,長廊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葉英一在洪逸凡的手電照明下,慢慢的將年輕獄卒放倒在地上。就在他站起身去看洪逸凡的一瞬,他呆在了原地,目及葉英一的反應,洪逸凡感覺有些不對,忙也扭頭朝著自己的身後看去。
一陣非常滲人的幽幽綠光,穆然照亮了葉英一所處的這條長廊。而綠光的發源地,還偏偏就是義堂之中。因為這些綠色的光線都是透過義堂門板的縫隙,呈直線照射出來的。
剛剛步入牢房長廊沒多久的李牧等人在看到這股神奇的綠光,除了顏色們有些詫異之外,獄卒官差們則很顯然的沒有絲毫畏懼,尤其是李牧本人,更是兩步三踏的呈直線朝著葉英一所處的房間走去。
反觀葉英一這邊,在葉英一的示意下,洪逸凡將手電筒關閉放在貼身的口袋裏。而他本人則是借助這抹幽綠的光芒,不禁對獄卒們的反應有些另眼相待。試想一下,能夠看守大牢的兵傭哪個不是身法都高人一等,當然像剛才的年輕獄卒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