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義堂之後,葉英一等人在差役的引路下,再次走回府衙的內堂之中。
“現在是什麼時辰?”就在眾人都縉言不說話的時候,葉英一首先開口打破了內堂中的沉寂氛圍。
“下午四五點左右吧。”剛想開口的李牧被洪逸凡打斷。
李牧偏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洪逸凡,洪逸凡幹笑兩聲,走到窗邊支起了窗戶,頓時,屋外橘黃溫暖的陽光就順著窗戶口傾灑了進來。
坐在窗邊附近的萌黃,率先站起了身,朝著窗外看去,邊看嘴中還邊嘟囔著:“這天氣也變得太快了吧,剛才咱們下去的時候還是刮大風下大雨的,怎麼才就這一會,就變成這樣了?”
葉英一皺眉,這裏的天氣怎麼這麼變幻莫測,本應清爽的早晨就已經烈日當頭,等到了午時卻又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天氣黑得不像話,現在卻再一次變的正常起來。
再三思量之後,葉英一開口詢問:“李大人,是不是從鎮上發生案件之後,這天氣才開始變成這個樣子的。因為前段時間我臨時出了一些事情,一直處於深居簡出的狀態。也一直沒有去注意天氣的狀況。”
李牧放下手中的茶杯,點點頭道:“從上個月開始出現殺人事件之後,陽城的天氣就開始變得陰晴不定。”
葉英一的眉毛緊緊的擰到了一起,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強烈,此時的他隻想趕快聽到阿漾的說法。決定先聽阿漾解釋的葉英一從老爺椅上站起,拱手朝著李牧作了一倚。“屋子中有些悶,我要想一些事情,能否讓我獨自去院落中呆上一會。”
“水落公子請便。”話落,李牧招手便要衙役跟上葉英一的步伐,豈料剛走到門邊的葉英一就轉過身來:“大人,我說過了是獨自,請您不要打擾我。”
匆匆的走在府衙的後院,葉英一無暇去看經曆過狂風暴雨之後更顯清香的花草,他的腦中現在已經亂作一團。
直至走到院落一角的人造湖旁,葉英一才警惕的看看四周,確認沒有一個人之後,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抵於嘴邊狠勁一咬,頓時,顯兀的鮮血便順著他的指尖冒出。
看著指尖不斷往外冒的血液,葉英一連忙將食指摁到雙眉之間,眉心的位置。“出來吧,沒有別人。”
感受到食指上的鮮血在被眉心吸收,葉英一暗呸一聲,連忙將手指放下。就在放下手臂的一瞬,一道紅光也自他的身體中逐漸脫離出來,形成一道魅影。等到紅色的魅影徹底脫離葉英一的身體,葉英一隻感到一陣頭暈,就好似腦中之物被掏空了一般。
幾分鍾之後,飄在葉英一正麵不遠處的紅色魅影,開始起了變化。魅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起來,原本豔麗的紅色也開始轉化成了淡粉色。
相應的,魅影的麵積也變得越來越大,漸漸的幻化成一個人形,先是人形的麵部開始變的清楚,俊秀嫵媚的麵容,漆黑如墨的長發,最後是人形身上的服飾衣物,直到紅色的衣物也真實的顯現出來。
可是變化好像也就此止住了,本來人形的底部,應該有一雙‘腳’的位置,現在卻被一層紅白相間的飄渺濃霧所替代。
“好了,你再看也看不出一雙腳來了。”人形說話了,兩隻漆黑深邃好似望不到底部的眼睛不滿的眨了眨。
葉英一幹笑,習慣性的去依靠身邊的圍牆。“我說阿漾啊,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聽了葉英一的問話,阿漾默默地飄到湖邊,長袖一甩,整個人便伏在了欄杆上邊,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格外安詳。
甚至從葉英一的角度看去,還能夠直觀到他剔透的指尖。此情此景,竟然讓葉英一莫名的感到一絲傷感。
“我是一個孤兒,十歲時被水府的老爺,水穎所收養。他給我起名叫水落,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這陽城小鎮上的陰陽師。在知道他的身份後我拜他為師,學習陰陽之法。
他還有一個女兒叫水天晴,是水府的大小姐。因為時間過去太久,我也忘記了當初是何緣故,我竟然喜歡上了那個水天晴,然後我倆就瞞著我師父偷偷交往。
在我剛滿十五歲的時候,師傅便介紹我去他的另一個朋友那裏學習術法,出發的前夜,我和水天晴有了魚水之歡。我答應娶她為妻,她說她會等到我回來。當時的我就下定決心,學成歸來之後便改除姓氏,娶水天晴為妻。”
“你竟然喜歡上了你師傅的女兒,還要娶她為妻?”葉英一掏掏耳朵,心中默想。沒想到阿漾是個悶騷貨,成了人家的徒弟,竟然還泡了人家的女兒,這要是照平常真的看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