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葉英一隨之蹙起了眉,他深記贏嬰說過,夢魘中所遭受到的傷害在現實生活中也會變成真實的存在,此次官差試探必定給了顏色們現實生活中的身體重重一擊。
看著葉英一皺起的眉頭,李牧本來還想放下的官刀再起拿了起來,殊不知站在他對麵的某人此時正在神遊。
烈日當頭,蟬聲鳴鳴。兩人就這麼頭頂驕陽的僵持著站在屋簷上,李牧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雙眼僅僅注視著葉英一的雙手,害怕對方再有什麼動作,水落公子的性情不定他也是早有耳聞。
遠遠地望著他倆的文偷,見兩人都佇在屋頂久久不再動彈,心中暗叫不好,開始大步的奔過去,而他的身後依舊跟著跟屁蟲武掠。“水落公子,老爺,你們幹嗎呢,還不下來嗎,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呢。”耳聽著文偷疾呼的聲音,看著這一大一小,一壯一瘦兩抹身影躍入自己的視野中時,葉英一這才恍過神來。
把手伸平擋在額頭前,葉英一抬頭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汗顏,自己居然在太陽底下占了這麼久,再瞅瞅自己對麵還是一副防禦架勢的李牧,對方那緊張不已的模樣差點讓葉英一低笑出聲。“我說大老爺,您這樣子不累嗎?您擺的這個姿勢。”
聽著葉英一稍帶玩笑的語氣,李牧趕忙尷尬的收起刀,好似有些心虛的縱身一躍,立馬便飛下了屋頂。葉英一輕笑搖頭,自己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
他其實在李牧為他解釋八將會對顏色們出手的緣由的時候,他的氣就已經散了,畢竟人家是地方官嘛,葉英一還是會理解理解的,但是黑衣人們的那一掌真的打的不輕啊。胸口到現在還是一陣陣的火辣辣的痛,如果沒有阿漾在他體內為他護體,要是按照普通人的話,挨了這麼有力道的一掌,絕對是非死即廢啊,葉英一下意識的再次揉揉自己的胸口處。
“水落公子,水落公子您快下來啊,我們該繼續趕路了。”武掠伸長了脖子站在葉英一所處的屋子的下方喊道。
看看已經隨著李牧走向差役眾人的文偷,再瞥瞥屋下的武掠,順帶的目測一下屋頂與地麵的距離,瞬間葉英一心中叫苦,這麼高自己當初怎麼飛上了的啊。
阿漾,把我給弄下去。葉英一開始對身體裏的阿漾施發命令。
自己下。三個字之後,阿漾繼續默言。
最後,很是滑稽的一幕映入了武掠的眼中,平常高高在上,憑借一身不凡神術享譽百姓耳目的水落大公子,此時竟然如同一隻樹袋熊一樣,攀附著一棵長在屋邊的桂樹從屋頂滑落地麵,要不是剛剛親眼目睹水落戰鬥時的變化和不凡武功,他絕對會把剛剛穩落地麵,還一陣舒氣的某人抓起來,告他一個冒名頂替的罪名。
簡單的收拾一下身上的紅色衣物,葉英一輕咳兩聲,鎮定並且瀟灑的從武掠麵前走過,就好似剛才那個爬樹的狼狽漢不是他一樣。武掠憨憨的一笑,趕忙跟上他的腳步。
眾人再次聚首,隻不過葉英一的這方,顏色們身上各個都多多少少的附上了一些傷。李牧倒是很積極的向顏色們說明緣由道了歉後,雙手合十拍了拍,幾個脆響過後。從剛才差役們首次注視的那條小巷的盡頭拐角處竟然又走出了幾名差役,與差役們一同出現的還有數匹駿馬和兩輛簡樸的馬車。
等到馬車在眾人麵前停穩,馬車上垂著的幕簾也被一隻布滿皺紋的手掀起,然後手的主人也跟著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等馬車中的人立定站好之後,葉英一隨意的打量了一下。看起來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但是老人長著一張樸實愛笑,布滿皺紋的臉,頭頂蒼白的頭發被揪成了圓滾的發髻,更顯得此人像一個老頑童。
經過李牧介紹,葉英一才知道老者是鎮上的神醫,是專門請來為顏色們治傷的。一番安排之後,李牧於葉英一洪逸凡一個馬車,而顏色們則和老頑童一車,方便治傷。
現實中。贏嬰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端著一杯飄散著熱氣的茶水,目光緊鎖著圓桌,看著顏色們身上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傷痕,他不禁搖頭。
起身鑽入另一個房間,再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幾顆黑色的藥丸和一個小白色的瓶子。喂所有人吃下藥丸後,他還將白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了萌黃的雙手上,眼看著粉末緩緩地沒入萌黃的體內,贏嬰勾唇一笑。
看在小一的麵子上姑且幫你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