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住院到現在,已經有四天了,宮禹爵還是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亦璿的憔悴跟悲傷全部呈現在白皙的臉上,在他床邊一守就是一天,整整四天了,她還沒有睡十個小時。盡管大家在旁邊勸阻她還是很執意的留下來,她相信,如果躺在這裏的是自己,宮禹爵也會這樣守著自己的,他也一直是那樣做的。
亦璿趴在他僵硬的身上,淚水順著眼角止不住的往下流。“宮禹爵,都是我不好,隻要你醒過來,我一定和你好好談談。”
“談談結婚的事也行吧。”
安靜的病房裏突然響起了一陣虛弱的男聲,輕微沙啞。
“行。”亦璿聲音帶著哭腔,趴在床上的小腦袋點了點頭,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亦璿撲騰從床上坐直身,回過頭卻發現病房的緊關門在看看空蕩的病房,根本沒有人,轉過臉的那一霎間嚇的從椅子上掉下來。表情十分詫異的上一秒還閉著眼現在就睜開了眼的宮禹爵,重新拉過椅子坐了上去,試探性的伸長腦袋。“你是不是醒了?”
自己醒了,她怎麼說也應該是激動的反應才對,怎麼看著好像很失望一樣,宮禹爵俊臉一沉。“我死了你很開心。”
“當然不是。”亦璿忽然激動起來,自己怎麼會希望他死呢。話說完亦璿立馬發覺自己反應太過強烈,這麼直白的話說的怪不好意思,她的臉一下紅成了蘋果,縮著腦袋指著門外。“我打電話給爺爺報告一下。”
就在亦璿轉身就要離開的那一刹那,宮禹爵快一步的拉住了她的手,蒼白的臉上看起來很虛弱,說話的聲音帶著陣陣沙啞,那一雙黑色的眼眸看著她是堅定的期待。“亦璿,等我傷好了,咱們就結婚吧。”
亦璿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另一隻緊緊的握成拳頭,緊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亦璿多沉默一秒,自己的心就多一份痛,怕她甩開自己的手,宮禹爵拉著她手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忍著身上的槍傷,困難的從床上半臥著倚在牆上。“我知道我有錯,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嗎?”
“我。”沉默半天,亦璿話在喉嚨噎著就是說不出來,半響也隻說出了一個字。
“我什麼。。。”宮禹爵神經緊繃,因為她話的停滯連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是噪音。
亦璿低攏著腦袋,說話的聲音小的跟蚊子有一拚。“我媽對你印象不太好,我爸沒見過你本人。”
聲音很小,但是她的確是說了,宮禹爵緊揪的一顆心騰的落地,忘記了身上的傷口,激動的從病床上蹦了下來。雙腳很不給力的當時就癱了下去,膝蓋上鑽心的疼實在難忍,宮禹爵吃痛的皺起眉頭。
“你下來幹嘛。”亦璿立即摟住他龐大的身體,臉色不悅的白了他一眼,臉色漲紅,吃力的將他重新扶到床上。“放開。”亦璿眼皮垂下,落在宮禹爵摟在自己腰上的一雙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