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間滾熱的鮮血從手臂上流了下來,宮禹爵再也無力撐住,癱倒在地上。
“亞卓——。”沐韻嬈嘶喊了一聲倒在鐵籠前的申亞卓,臉上的猙獰更加的可怕。
眼前自己曾經深愛著的男人現在為了另一個女人,竟然這麼拋命,沐韻嬈內心的妒意加恨意攪拌在一起,變成殺意。申亞卓為自己中槍,兩件事加在一起已經完全衝昏了沐韻嬈現在的理智。“亦璿,現在你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該死嗎?”沐韻嬈擰開瓶蓋,望著瓶子裏一隻隻吱吱叫的小老鼠,沒有覺得惡心,反而覺得心裏的快感很滿意。粗魯的撕開亦璿嘴上的膠帶,左手又一次的扣住亦璿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巴。
宮禹爵伸出那隻沒有中槍的右手,艱難的扣動扳機,身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也逐漸的減弱。拿著手槍的那隻手也瑟瑟的發著輕微的顫抖,恍惚的視線無法確定瞄準的事物,隻能很模糊的看到沐韻嬈強逼亦璿的那個畫麵。
亦璿死死的抿住嘴唇,表情恐怖的望著瓶子裏麵那些小老鼠,想到老鼠進入自己肚子裏的慘狀,她嘴裏牙齒咬著舌頭正準備咬下去。
砰。
又是一陣響,隨著槍聲的落下,沐韻嬈拿在手上還未來得及下手的瓶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沐韻嬈的額頭正中忽然的流出了一條血漬,然後倒在了地上。
小老鼠找到了出去的孔,一隻隻迅速的跑出了瓶子,一窩小老鼠出動的恐怖場景看的人發顫。沒了緊張的氣息,亦璿虛弱的暈厥了過去。
一名阻擊手警察快速收起阻擊槍,堅定的守在門口。兩隊人馬趕緊衝了進來,褚令楓立刻跑到宮禹爵的身邊扶起他,語氣仍舊氣死人不償命。“最近花圈打折,你需要我送你一點嗎?”
“亦璿。”宮禹爵困難的伸出食指指向亦璿的地方,雙眼黯淡的望著站在眼前的夏爾。
夏爾抬起雙腳就朝那個鐵籠跑去,一堆警察在那裏賣命的打開鐵籠。
“宮禹爵,老鼠。”亦璿一聲尖叫突然從病床上蹭了起來,太過激動了,連插在手臂上的點滴針被她一使勁就給扯掉了。
守在亦璿床邊的夏爾緊張的詢問,臉上的擔憂很直白的可以看出來。“好些了嗎?”
亦璿疲倦的雙手扶著額頭,迅速打起了精神,眼中帶著慌亂的神情。“宮禹爵呢?”
“在加護病房,我帶你去吧。”夏爾扶起亦璿軟綿綿的身體,知道她跟不上自己的腳步。很體貼的故意放慢腳下的速度,小心翼翼的攙著她來到了一個加護病房,很細心的幫她推開門,自己識趣的站在門外。
全身繃滿繃帶的宮禹爵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沒有平常的冷酷和不近人情,就是一個很脆弱的病人。回想到車庫裏那驚險的一幕幕,鮮紅的血液從他身上流下來,亦璿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靜靜的坐在床邊,握緊他的右手,撲在他的身上低聲的哭泣,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宮禹爵嘴裏叫著自己的名字,眼淚更是向黃河水一樣嘩嘩往下流。
窗外的陽光四射,外麵的樹木經過昨夜大雨的洗滌,滴滴水珠還遺留在枝葉上。太陽照在上麵就像一顆顆鑽石,閃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