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睜大眼睛,看著羅格洛夫呻吟著又活了過來,他勉強站直身子,顫聲向藍羽懇求道:“不要再來了……”
“傻瓜,豈能輕易饒了你呢,給我打,打到他屈服為止,”格拉爾笑著吩咐道。
藍羽再次揮起釘錘,打在羅格洛夫肩上,在羅格洛夫的慘呼聲中鮮血濺上了自己的臉。
不知為何,藍羽的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興奮的感覺,眼睛也亮了,隻恨不得將羅格洛夫孱弱的身軀擊成碎片
這種感覺驅使藍羽揮舞釘錘凶狠地砸向羅格洛夫的背,他痛苦地呻吟著,跪倒在地,嘶聲喊道:“別打了,我投降了……”
藍羽意猶未盡地停下手,格拉爾狂笑道:“羅格洛夫,你認輸了嗎?你屈服了嗎?你可願意侍奉我並將靈魂奉獻給我嗎?”
他問一句,羅格洛夫便喘息著答應一句,格拉爾譏諷地笑道,“羅格洛夫,現在你是我的了。——殺了他。”
這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藍羽的
釘錘立即帶著風聲,砸在羅格洛夫的靈蓋上,隻聽得一聲沉悶的“撲哧”,羅格洛夫腦漿迸裂軟軟地倒在地上,鮮血濺了藍羽一身。
“哈哈哈!”
這一次,高聲狂笑的卻是藍羽,舉著被鮮血染紅的釘錘,看著羅格洛夫的屍體,笑得異常開心,兩眼更加明亮了,渾身不出的舒暢,此刻的感受是從未有過的愉快,隱藏在心裏最深處的殺戮**終於得到了完美的釋放。
格拉爾一直等到藍羽止住笑聲,才道:“你做得不錯,幫我出了口氣,我得犒賞你,就將這把釘錘送給你吧。”
這回藍羽真是笑不出了,心中譏諷道:“區區一把生鏽的廢鐵,也好意思送人?”
格拉爾接著:“凡人,你別看它,我的靈魂收割者有百來年不曾痛飲鮮血,汲取靈魂,才成了現在的模樣,如今你用它擊碎了羅格洛夫的靈魂,它已經複蘇了。”
果然,剛才還是鏽跡斑斑毫不起眼的破爛釘錘,如今鏽跡已經褪去,露出鋒利尖銳的釘齒,通體閃著綠色光芒,仿佛有閃電在其中流過
藍羽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這柄煥然一新的可怕武器,吃吃地:“這不是鐵釘錘,而是烏木釘錘?”
格拉爾笑道:“我的神器豈會是凡鐵鑄成的呢,它是你的了,用它擊碎敵人的靈魂吧,哈哈。現在我該回湮滅迎接可憐的羅格洛夫,也許今後還會遇見你,再見了,我的勇士。”
藍羽向著祭壇再一次行禮,感謝格拉爾大君的贈予,高高興興地出了屋,緩步向鐵匠鋪走去,打算在那兒將它進一步強化,令它更具威力,學著卡戎鐵匠布賴斯的語氣道:
“哼哼,精靈的、琉璃的、烏木的、惡魔的,沒有我不能打造的武器。”
瀑布水流的力量推動水車,拉動鐵匠鋪的風箱,勤快的獸人鐵匠敏捷地敲打著一塊燒得通紅的鐵,還不忘訓斥動作緩慢的徒弟幾句。
藍羽含笑看著,這個獸人鐵匠的手藝,鑄造術的最高境界,是能用龍骨或者龍鱗打造出下無雙的武器和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