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了一千多元是算得出的。而用了的,包括交的定金、培
訓費,居然有三四千元。她不服氣,狡辯:“這是投資!”而學那勾引男人的破手藝幹什麼?她自己也覺得無法理喻。
“我們打算年後去A市,如果那裏生意好,就留下了。”蘇蒙低著頭看了他一眼.說:“對不起。”
“找得到工作嗎?”
“怎麼找不到?”她象足被揭了傷疤那樣跳起來:“A市找不到,我們可以去鎮裏、鄉裏.那裏的女孩未必漂亮!”
“找不到呢?”
“那就回S市.還有幾家好生意的!”
“試過嗎?還是聽說的?”
蘇蒙被他逼問得很不舒服,悻然道:“你不知道罷了!桑拿內行就是這樣,頻繁地換地方.老板不喜歡小姐做得太久,工作也不難找。但要找到生意好的又不容易!”
“那你們憑什麼能找到?”
她有些火了.
“我們年輕、漂亮!”
“還有呢!”
“難道不夠嗎?”
“你打算幹什麼?”
“不幹什麼!”她發作起來:“你要我說去做色相生意,才滿意嗎?逼我,侮辱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找工作是難,但我已經辭了工作。我覺得不值,我寧願另換一份工作也不願做劃不來的買賣有什麼錯!我自己在騙自己,你幹嘛那麼殘酷,不讓我在大年夜裏懷著美夢入睡!況且,如果你不來,我也許不會決定出來!連住的地方也沒有!凍的.餓的,將是我,不是你!”
大山被她嚷得通情達理而懶下來。他用行動求和.他撫著她彎彎曲曲的卷發道。
“好了!賣火柴的小女孩!是我不對,不該問,不該說雪上加霜!好了,做個美夢入睡吧!”
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什麼時候去A市?”
“初三,或者是初四。”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也去,蘇蒙欣喜了一下,有為難了,”你願意跟她們一起去嗎?我得跟她們一起。”
大山吻了她一下作為回報。
“哦!”蘇蒙猛地想了起來,急忙從紙袋裏拾出來一個飯盒來,“淩波這個大馬哈,居然細心的給我帶了兩罐啤酒。”她把酒菜擺在桌子上,遞給他一雙筷子。
“你做的?”他溫和的問。
蘇蒙看了看那些菜肴,認真的告訴她哪些是自己做的,哪些是淩波做的,哪些是柳絮做的。
“她們可好了!”蘇夢像陳讚自己的孩子那樣說。“你都不知道她們有多好。”
蘇蒙想起了柳絮,柳絮今天換上了一套米黃色的西裝,精神了,她們三個個人歡歡喜喜,無憂無慮的打掃房間。俗話說,有錢沒錢,總要過年。她們擦洗了地板,折好了從來都是堆在床上的棉被,拉開了窗簾,把一束菊花,桃花插在桌在上,柳絮潮濕,陰暗的屋子裏倒是也顯得明鏡了許多。
三個人,洗菜的洗菜,做飯的做飯。一個個在屋裏屋外穿梭著,阿眉的灶具留給了柳絮,終於有了做飯的工具,她們很久沒有這樣高興、唱啊跳跳了,一陣陣香味從廚房裏散發出來。直吊人的胃口。
有人敲門,23號,58號,27號,所有開晚班的-,來的都來了,一大堆女孩子穿著她們好的衣服,花團簇錦般進來了,屋裏頓時變得擁擠不堪。
“壘,壘,”柳絮兒歡喜地說,不停拿著桌上的蓮子、瓜子招待客人,那些女孩子。嘰嘰噎喳互相問候著,祝福著,折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