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拉住了她的手,貼著他的麵頰,輕輕撫弄著.
“兩個人。哪有那麼順利地走到一起的?希望你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能想起我大山。別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仿佛春天來了.仿佛滿園花香,仿佛黎明到了,仿佛從睡夢裏醒來。她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仿佛要把他記到心裏去。她安靜又溫柔,膽怯又憂慮.。她望著他有時候微笑。有時候害羞地別過臉,一會兒又偷偷看他。有時候她嘴角帶笑,而眼中含淚。
他也望著她.隻是他的情緒沒有那麼多變而已。望久了,他們會互吻一下。又分開了。就這樣.誰也不說話,心裏都是喜滋滋的。
仿佛春天來了.真的.仿佛回到了從前。南國的冬天就像北國的初春.帶來許多溫暖的回憶和踏踏實實,安安全全的感覺,許久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
“你呀,”她傲笑著責怪他:“你從來都不敢說……”
她羞澀笑著,不再說下去。“說什麼?”
她象是鼓起很大勇氣。
“說……我——愛——你。當然”。“她立刻補充道,並慌慌張張把臉躲向一邊。“也許。並沒有。”
他轉過她的臉,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不是輕易能說出的。你說是嗎?"
她想了想,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把頭貼到他們胸前,久久地-久久地依偎著。
“繃去辦些事-之後,來陪你過年,如果你還在s市的話。”他輕聲地說。
她震的睜開眼,仿佛對一切都感到意外。她就允許自己幸福一下,柔婉地拒絕他說:“我要開工,你去陪你媽媽和孩子吧!”
“不!”他搖搖頭,“我決定了”。
蘇蒙閉上了眼睛。
也孔好衣眼,兩隻大包,桶帶臉盆的,也是一堆,床鋪還沒有來得及捆,已是深夜兩點鍾了,整個宿舍的人都在等著領第一個月的小費。沒人回來,就連隔牆的狗也不叫了。
從5號房出來,蘇蒙一個人坐在一邊.臉上帶著甜蜜蜜的,夢幻般的表情。
“蘇蒙。”淩波立刻看見了她,將她拽向一邊,低聲地說:“剛剛開完會,經理決定今晚發放第一次小費。我聽人說了,A市生意極好,光是按摩.就有一百到八百元小費。如果陪客人衝,能收一千呢,那邊多的是台、港商,有錢又大方,你去不去啊?”
“你相不相信有的地方遍地黃金等人去揀?一蘇蒙沒有回答,感覺邪氣入侵。
“怎麼樣?”
“你聽誰說的?”你想想。”蘇蒙低聲遵:“陪他衝涼,再好的客人也變壞了,他能不動你!”
“不歡愛了。”淩波說:“她說客人隻要求衝涼就是了。那裏一天就能掙兩千多,她最多五天就掙了兩萬。這樣我們也是膽顫心驚,她寧願舍棄,也許是盲目的毫無把握的。她們拋棄目前從事的工作和拋棄以前從事的工作一樣,都是從別人口中得來的概念。可她寧願含棄.也因為,如果她要工作的話.那麼她將在小姐房裏度過新年。她不能.她很矛盾,一方麵。愛情的正義驅使她逃避,放棄,一方麵,一直需要解決的問題困優著她,促使她與一切美好絕緣。胡思亂想間,淩波同早班、夜班的小姐一起,吵吵鬧鬧,沸沸揚揚進了屋。早有眼尖的看見蘇蒙打點好的行李,詫異道:
“你們要搬出去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