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行走一邊哼唱著所能記憶的所有的歌曲,心情愉快到了極點,感覺這不是什麼意外,就是自己原定的戶外行程。這一次行走了四天,每天睡前都是高度的戒備,甚至用上了很少用的警戒銅鈴,這裏的猛獸實在是太多,多到白天就能看到棕熊,與那隻棕熊不期而遇,還好來的時候帶了嚇唬熊用的滑炮,不然真的就要和棕熊搏鬥一番,歐陽軒自認為自己的力氣比熊要小很多。這一路樹比較多,居然無意中撞上了雪豹居住的山洞,在洞口看到雪豹怒目而視的時候,反倒有些興奮,扔掉登山杖,右手抽出短刀,正握著,刀刃向上與雪豹對峙,雪豹到底還是沒有歐陽軒的能沉住氣,一個加速縱越,張開血盆大口,前爪前伸,直撲歐陽軒的麵部,歐陽軒也不慌,反倒異常鎮靜,在豹子四肢騰空的時候,一個側仰,躲過豹子攻擊路線,右手的刀達到身側最大攻擊的位置,準備一擊而斃之,就在豹子頭和爪子部剛過身體,身體迅速恢複正位,右手刀也直刺豹子脖頸行進線路,當刀子有刺進物體的感覺時,腰腹一挺用盡全力斜向上一挑,鋒利的刀刃和豹子前衝的力道割斷了豹子的脖頸上軟體組織,在刀子上傳來巨大骨骼阻力的時候,迅速抽刀,向後跨出一步,以防豹子最後的反撲。這一係列動作完成得行雲流水,不到3秒鍾,看來還是年輕好,當年特種兵的訓練和現在的身體條件完美地結合了。豹子落地後,掙紮了幾下,就沒了動靜,看來是掛掉了,歐陽軒撿起一塊石頭,用力照著豹頭扔了過去,豹子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才放心地走到雪豹跟前,踢了踢豹子屍體,檢視了一番後,原來是隻哺乳期的母豹,來到洞裏,看到地上有些雜草,上麵還有三隻沒有睜開眼睛的小豹子,看著可憐的三個小家夥,歐陽軒怎麼也下不去手,現在是自己吃的還不夠,帶他們下山不但會招惹其他食肉動物,看著他們挨餓更是難受,狠了狠心,一咬牙,挨個擰斷了三隻小豹子脖子,拿出兵工鏟,在離洞口不遠處,遠離水源的地方挖了個深坑,把三隻小豹子屍體放了進去,把那個母豹屍體也拉了過來,在坑裏卸下後腿去掉皮,用草編了繩子綁著豹腿掛到了樹上,用鏟子把坑填滿,在上麵又覆蓋了幾塊大石頭,找了一塊片狀石頭,用登山鎬砸了一個長方形,用鎬尖在石頭上刻了幾個繁體字,“軒東歸於此獵豹,萬分愧疚毀之餘福”,刻完,在字的下方又刻了三隻小豹在母豹身邊的嬉戲圖,雖然線條簡單,但很生動,這個和當年養母對自己草編藝術有關。又在周邊找了些紅色的花,在碑上弄碎,把汁液弄進刻痕裏,又用石頭碾了碾,擦幹淨,立在了雪豹一家的石頭墳前。歐陽軒沒想到自己一次玩笑的舉動,未來的百年後,當地的牧民發現了這個石碑,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後來被當作國寶在此圈地瞻仰,自己也曾經來過數次,並重新修建了豹墓,千年後成了天鵝湖旅遊的聖跡。
在山洞裏烤了豹腿吃下,看著日頭還早,把骨頭埋在了豹墳裏,又繼續趕路。一路上雖然有驚無險,但給枯燥的趕路生活帶來了些許樂趣。當看到山下一望無際的戈壁灘時,歐陽軒長出了一口氣,看到了一條馬道向東延伸。
沒有下山,繼續沿著山脊在山陽處向東行走,在沒有確定安全的前提下,隱藏自己才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會付出很多的體力和時間,但和安全比這些不算什麼,自己多的就是時間。就這樣行走了數天,餓了就打獵,這裏的鹿羊很多,尤其是盤羊,在後世看到一隻都跟中了大獎一樣,這裏卻是很多,這一路上已經抓了十多隻山羊,用繩子拴著,開始了放牧生活,現在每天都有羊奶喝,隔幾天宰一隻羊,日子過得也是很快活,山下的馬道不時有西域的軍隊通過,都沒有發現山中的歐陽軒,走到了後世呼圖壁這個地方的時候,歐陽軒已經抓了三十多頭山羊,十幾隻盤羊。走到這裏不得不停下來,因為歐陽軒看到了山穀中的樹立著一處氈房,看似很豪華,兩邊各立有兩棟木頭房子,數不清的羊群遍布山穀,貌似是一戶富足的人家。歐陽軒把自己拴著的羊群趕離這裏,沿著狼塔古道向山內行走,這條路歐陽軒走過很多次,穿越狼塔是每個戶外探險人的夢想,把羊群趕進了一處滴水的山洞內,繩子係在大石頭上,並用石頭封閉了洞口。又趕回了那個山穀,爬伏在山穀的山梁上向下觀望,這時候日頭正在中午,歐陽軒在南側的山梁上,這樣就會保證山下人向上看自己是處在逆光位置,沒有望遠鏡看不到自己。
歐陽軒拿出自己的單反相機,從背包裏拿出70-800的鏡頭換上,用相機觀察那個氈房,可以清楚地看到人員的出入情況和相貌。典型的後世哈薩克人的特征,有個象是頭人的家夥,腰裏挎著彎刀,用手指比劃著指揮著其他人。哦,歐陽軒,在鏡頭裏看到了幾名漢人,從衣著服飾和頭發的顏色,可以肯定他們是漢人,似乎好像很尊貴,那個頭人對他們很是恭敬。看到這裏歐陽軒很是興奮,終於看到親人了,將近一個月的趕路,除了唱歌,自己都沒怎麼說過話,他決定,下去看看,結交一下這些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