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奎發出的玉兔氣勁,一隻耳朵連同麵上的一截毛發已被魂刀削斷,化成一股清氣散在空中。他麵色有些蒼白,將氣勁趕緊收回身上,調息一下,方緩緩道:“小家夥果然有些門道。居然能懂控刀之術,小小年齡,已然刀法高階。就憑你的修為,如果讓你繼續存活世上,以後將是我們四大門派的惡夢!”
他一下子將另外三大門派拉了進來,不再敢獨自居功,心中警覺:“就算這小子現在已無還手之力,由我出手殺掉他,這小子如此修為,背後必有大能扶持。這小子一旦身死,我們幾大門派必遭大能報複。但當今世上,隻要沒有地元境的大能出現,要想與我四大門派相鬥,也要看譜下菜,悠著點來……”
經他這麼一說,人同此心,其餘三派細思之下,再無留手,齊齊上前一步,便要合力將這小子一起出手擊斃,免得夜長夢多。
降生慘然一笑,對付四大高階高手,單憑一把魂刀,沒有絲毫勝算。隻要對方能派出一人,便能匹敵。
魂刀殺敵,出其不意,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要正麵迎敵,麵對同階的高手,勢有不歹。
再要凝聚精神力奮起一搏,也是在做無用功。
直到此時此刻,降生猛然省起自己的頹勢,隻能感歎自身的弱小。
結合自身掌握的功法:純陽功法隻是初階頂峰;必殺十技也是中階,連高段也沒有達到;至於歸一功法,必須結合自身的實力,給出對方致命一擊。就算能一眼看穿對方的破綻,沒有能匹配的殺招,又能如何?
不能殺敵,唯一的後果便是被殺。
什麼“守一”?什麼“攻一”?降生剛悟出來的大招,在對方絕對的實力麵前,起不到殺敵的效果。
麵對四人的合圍,降生並無畏懼,既然魂刀不能建功,那就示敵以弱,不再使用。
降生一個瞬閃,如蛇之滑,龍之夭,瞬間在四人合圍的態勢下拉開幾個身位,急速退到石欄邊。背臨懸崖峭壁,絕不給對方一起圍殺的空間。
“小子,不要再負隅頑抗了,與你那個小兄弟一起奔地府黃泉去吧。在你臨死之前,給你們一個明白話。昨天,你們殺我們門下弟子,害我們老臉無光。今天便由我們幾個老家夥出手,殺你一個夠本,另外一個算是添頭……”
紫衣派李滕陰笑道:“如果你不想立遭橫死,不妨就從這裏跳將下去,我們保證給你一個全屍。哈哈,哈哈……”
他們猶如貓戲老鼠,雖然步步緊逼,但從這個強橫的小子身上居然一點也沒看出求饒的表情神態,也沒看出拚命的架式。這讓他們略有遺撼——還有什麼比臨死前無力的反撲和絕望更讓人興奮的事情?以強淩弱,這就是實力的碾壓,管你是誰,就算未來有驚天動地之能,有雄才大略的資本,但眼下,趁你病,要你命。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裏活生生的例子!
眼見降生閉目受死的模樣,李滕一擺手,笑道:“讓我來!”一片紫氣從手心升騰而起。他知道,這小子死定了。
可是,便在此時,被困等死的降生眼睛忽然睜開,凝目看向李滕,輕喝道:“靈網困敵!”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網從天而降,化作樊籠,頓時將李滕罩在裏麵。
“魂刀殺敵!”
一聲大喝。
插在白玉石縫上的黑刃騰空飛起,像一條黑龍般,呼嘯著朝著李滕被困的籠中襲來。。
李滕萬萬沒料到降生居然法寶隨身,自己一個不備,大意之下,被黑網籠罩,而黑網顯然是一個地道的法寶,化成樊籠將自己困住。
心驚下,掌中凝聚起來的紫氣便要向困住自己的黑色籠子拍打而去。他又驚又怒,表情顯得有些慌亂。此時唯一的心思便是破籠而出。
陡然聽到楊奎等人齊聲叫道:“好小子,還敢負隅頑抗!”一道道氣勁激射升空,將偷襲而至的黑刃打得飛跌出去,掉落懸崖。
李滕轉念明白過來,知道自己被困籠中,降生這小子見有機可趁,便想行偷襲之舉。好在自己這邊有人防護,否則,自己已遭了暗算。
勃然大怒下,李滕氣得哇哇大叫,紫色氣勁隔著樊籠將降生全身籠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樊籠雖能困敵,但無殺敵之功。但李滕含怒發出的氣勁卻非同小可,一旦襲近降生,這小子必死無疑。
紫氣瞬間裹向降生的全身上下,將他逃脫的方位全部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