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麵帶猙獰,殺氣淩人。降生和狐大山悚然一驚。
因為就在兩人撲過來的時候,手掌上已托起一隻乳白色的玉兔,那是氣勁凝結而成的形體。
氣勁化形!
七色轉呈一色!
功法高階!
狐大山和降生萬萬沒有料到這四個晨起的枯老頭居然是功法高階的高手,而他們隻是在天字殿外的廣場上練了一下嗓子而己,卻引來了他們的勃然大怒。
迅雷不及掩耳。
狐大山的手掌上剛托起一顆星狀氣體,還沒形成氣候,玉兔已襲到胸前,手忙腳亂中,無可奈何下,凝力擊出。
喀嚓一聲裂響。狐大冊感覺手臂折斷,胸口猶如被大錘重重擊打了一下,口噴鮮血,飛躍而起,跌落到三丈開外的地上。
這一擊勢若雷霆,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重擊之下,七竅流血,眼珠暴突,眼見不活了。
降生亦是正麵迎敵,麵對古誌龍含憤發出的氣勁,使出一招中階功法之“虎神畏”,一道氣箭瞬間凝結成形,雖來不及射出,但仍能阻住玉兔氣勁的重重一擊。
“守一!”
降生腳步瞬移,脫離戰圈,不讓他們形成合圍之勢。
古誌龍萬料不到這小子如此溜滑,在自己含憤一擊下,仍能全身而退。雖然行險,但這小子的一道氣箭能稍阻自己的氣勁,小小年紀,已是功法中階。
難怪這小子如此蠻橫,顯然自持功法了得,便欺淩弱小,簡直該死!
遙控玉兔朝著降生閃避方位掩殺而去。
卻見降生一把抱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狐大山,嘶聲怒吼道:“大山!大山!”
他心神激蕩,空門外露,正是心神失守的時候。
古誌龍冷哼一聲:“趁你亂,要你命!拿命來!小子!”
嘭的一聲。
降生的背部硬生生的捱了一道氣勁,打得他飛跌出去,但他抱著狐大山的胳膊卻一點也不放鬆。
在半空中一個翻轉,以背當墊,穩穩將狐大山托在胸前。他獸衣內護身的軟甲黑光流轉,自行護主,將氣勁卸掉一大半。
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到喉頭。
古誌龍含憤一擊的氣勁一小半仍由他身體硬抗了下來,震傷了內腑。
但他強忍著沒有吐將出來,他不願意將鮮血吐在將死的狐大山身上。狐大山的血已流得夠多,他不想兩兄弟的血一起暢流。
“這小子命夠硬,強捱了老夫的一記‘玉兔搗忤’,居然還想著翻轉救人,連血也沒吐上一口。哼哼,天殺的小子,果然有些門道!”
強行將湧上喉頭的鮮血吞回腹內,降生輕輕將狐大山放在一邊,起身護在身前,啞聲道:“你們這些為老不尊的家夥,仗著你們功法高明,便欺負人麼?”戟指著傷害狐大山的楊奎,嘶聲叫道:“敢傷我兄弟者,我讓你不得好死!”
“咦!這小家夥命硬,硬捱了古兄的重擊還能站起身說話,臨死前還能抖擻威風,真是難能可貴啊!”保持合圍的李滕和翁聖停並沒有出手。
對付兩個小輩,有那兩個老家夥出手,已經算看得起他們了,隻要保證兩個小子逃不掉,殺掉他們足以泄憤。
趁天字殿的客人暫時還沒驚動,立馬殺掉,拋屍懸崖,衝著四大門派的金麵,就算在離獸宮殺人,想來離獸宮宮主也斷斷不會為了兩個來曆不明的小子怪罪他們。
四人人同此心,相互打個眼色。
得到暗示的楊奎冷冷一笑,雙掌蓄勢,獰笑一聲:“我不僅傷了你的兄弟,就是你的命,老夫也要了!”
這次,在他手掌上的玉免完全成了形狀,毛發聳立,惟妙惟肖,但兔唇內翻起的獠牙已森森外露,顯得猙獰可怕。
“老家夥,去死吧!”
說話間,一道黑光如遊龍出海,在空中一個騰躍,朝著楊奎的脖頸射至。
“好家夥!”楊奎陡然感覺到一股刀意鎖住自己,心中一寒,掌中蓄勢發出的氣勁隨著心念電轉,迎上那道黑光。
黑光與玉免氣勁撞擊一起,發出咣的一聲。
黑光顯形,卻是一把斷刃,正是魂刀。
玉免飽含氣勁,正麵迎擊下,將魂刀擊打得在空中晃蕩,似乎失去了憑持。
魂刀一擊沒有立功,直插白玉地麵。
哧!
魂刀鋒利絕倫,插在地麵上,刀刃顫動,嗡嗡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