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默默跟在他身旁,走了一會,搖頭道:“我想通了,那還是算了吧。”他由著本心,還是覺得實話實說的好,雖然不能在純陽堡學習中階功法,但對於自己沒有興趣的東西,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班行終腳步微微一頓,似乎心神有些激蕩,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態度,點了點頭。
龍啟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暗歎,班行終顯然願意教,而降生卻不想學。降生想學純陽功法,而自己偏偏不能教。
這機緣還真很難說得清楚明白。
回轉大廳的降生似乎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裏,在他的執意下,由純陽堡一名執事帶著找到狐大山、頊竺、陶武柱等人,一起參觀純陽堡。
狐大山見降生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稍一追問,便得知降生不高興的原因,但純陽功法屬於純陽堡獨有的功法,人家不願意教,又能如何。
為了安慰降生受傷的心靈,狐大山提議先四周逛逛,舒緩一下心情。
陶武柱來了精神,自告奮勇,在自己出身的師門,便由他親自引領參觀。
降生一行共有二三十人,閔耿、一生等人沒有隨行,留在天堡。
陶武柱向天堡執事亮明身份,謝絕他的陪同,領著降生、狐大山、頊竺,乘船過了一個水寨,來到地堡所在地。
地堡是陶武柱以前修煉的地方,對這裏的環境非常熟悉,一路講解。
對於水鄉澤國,降生見得多了,並不覺得如何稀奇,但聽陶武柱提到地堡的演武場,一下子來了興趣。
看到降生興頭十足,陶武柱嗬嗬一笑,便帶著三人前往演武場觀摩。
地堡的演武場恢宏無比,規模巨大,東麵聳立著一個擂台,上麵正有兩個純陽堡弟子在切磋功法。
而擂台下人頭湧湧,看熱鬧的足有百八十人。
作為出身地堡的陶武柱,回到這裏,顯得非常興奮,指著擂台叫道:“能上台切磋功法的都是內門弟子,有時候功法練到瓶頸,或者他們彼此不待見,都能上台切磋切磋。我們給這擂台取名‘演武台’……”
正說著,一個聲音叫道:“咦……這不是陶武柱嗎?去三國學館進修的家夥,我曾經的手下敗將!”從東南麵大搖大擺走來四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指了指陶武柱。
這少年十六七歲模樣,長得人高馬大,正衝陶武柱指指點點著,顯得非常張狂。顯然剛才說話的就是他。
他話中含著濃濃的譏嘲味道。
陶武柱眼神一掃,見艾耳和三個同齡的少年站在一起,眼神中充滿挑釁的意味。
艾耳,純陽堡內門精英弟子,純陽功法已練至初階高段,一直是門中培養的重要人才,在堡中的地位比起陶武柱不可相提並論。
一年前,作為內門弟子的陶武柱被派往三國學館進修學習,是被純陽堡認為有培養的潛力,加以外放煆煉。而艾耳,被視為純陽堡最為看重的培養目標,留在堡內,由堡內指定的高手親自培養。
實際上,作為親疏有別的對象,在純陽堡內,陶武柱等派去三國學館的學子就像是外娘養的,不是純陽堡這代年齡段的代表,而艾耳,卻如親娘養的,在這年齡段位,足以代表純陽堡的絕對實力。
看著陶武柱一副欲要噬人的眼神,艾耳冷笑道:“怎麼?陶武柱,不服氣呀!去了一趟三國學館,學到了其它門派的一丁點皮毛,就敢在師哥我麵前耍威風。見了師哥,還不見禮?”
其他三個少年哈哈一笑:“去趟三國學館也沒啥大長進呀,前麵回來的五個家夥,起初也是這副模樣,被艾師兄教訓了一下後,現在老實得不能再老實,低調得不能再低調。”
“哈哈,哈哈!咦,陶武柱還帶了朋友過來呀!”
艾耳大踏步走了過來,一眼見到頊竺,眼神一亮。
純陽堡一直以來,以男性為主,弟子中男弟子占了九成,餘下一成才是女弟子,但就這一成女弟子,一個個也屬於偏男性風格。像頊竺這種容顏清麗、樣貌脫俗的還從來沒有見過。
他們頓時眼熱了:“這小妞真俊啊!哪裏來的?”
“這位師妹是?”艾耳大刺刺道:“陶武柱,趕緊給師哥介紹介紹?不要怠慢了美女!”
在他眼中,此時的降生、狐大山仿佛空氣般地存在,直接被他無視了,眼神中滿是一種渴求的願望。
降生和狐大山初到地堡,還沒弄清情況,見這名弟子如此無禮,均看了看陶武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