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起,我會將我所學丹道一一傳授給降生,能將降生培養成‘丹武雙全’的人才,是降生之幸,也是我驃國之幸!”
眾人楞了楞神,轉瞬明白過來,他是要收降生為徒,將丹道傳授給降生。
作為丹道宗師級人物,傳聞班行終從來沒有收過徒弟,而在此地,卻大張旗鼓宣布此事,顯得意味深長。
丹道?什麼是丹道?
降生對此一竅不通,他現在隻對純陽中階功法感興趣,這是他心中的執念。純陽中階功法,他一定要學。隻有學會了中階功法,他才擁有與功法中階的對手一搏的底牌。而且,純陽功法還可以不斷進階。
雖然他已掌握了功法中階的“必殺十技”,但僅僅隻是中階而己,並沒有可以提升的空間。
至於丹道,他現在壓根沒有心思去學。
見他沉思不語,班行終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降生,你怎麼說?”
降生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走到龍啟麵前,將令牌拿在手上,亮了亮,說道:“總堡主,這是大將軍令,此次三國之行,我作為三國學館的招生負責人,又是軍營特使的身份,臨行前,江裂雲大將軍將這塊令牌給我隨身攜帶,囑咐我時說過,隻要在大秦安西國境內,我覺得哪門哪派的功法合適,就能延請教習前往三國學館。”
龍啟眼睛微張,盯著降生手中的令牌看了一眼。
“總堡主,我現在不是命令的意思,是請求純陽堡安排一位教習前往三國學館教授純陽中級功法,不知總堡主同不同意?”說完,持令在胸前。
龍啟萬料不到自己已經當麵拒絕了他,而他契而不舍,居然用大將軍令來壓自己,這小子顯得有點囂張,有點霸道。他說話的語氣看似請求,但卻一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態度和神氣。
龍啟心頭有點慍怒,純陽功法作為純陽堡不傳之秘,上次派遣教習去邊關教學,隻派了一個並不精通純陽功法的卿真,還是一個女的,目的隻是差遣她去邊關踱金,順便關照幾個門下弟子。並沒有真心實意教授功法的意思。
誰知陰差陽錯,卿真作為一個功法初階的弟子,教授出來的弟子應該隻能學到一丁點純陽功法的皮毛,卻不料出了一個降生,而他不僅已將純陽功法練至初階頂峰,隱約間已領悟到功法高端。
這小子能逆推功法,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但如果不能為我純陽堡所用,也隻為他人作嫁衣裳。
現在被降生拿出大將軍令挾迫,有點騎虎難下,龍啟沉吟一下,心思電轉,對於大將軍令,他絕不會在眾人麵前違令,緩緩道:“遵大將軍令!後續純陽堡將派遣教習前往三國學館教授純陽中階功法。”
降生眉眼大張,顯得非常高興,正要說話。
龍啟又道:“但前提是,如果三國學館內沒有二十人能將純陽功法練至初階頂峰,我門下教習將不會前往。”
降生原本高漲起來的情緒轉瞬低落下去。
看著降生變幻的表情神態,龍啟心中冷笑起來,單憑三國學館的那批學子,能在三年內將純陽初階功法練至頂峰可謂難上加難,而二十人的名額,更不可能。他知道,作為三國學館的學子都是十至十五歲的少年,出了一個降生這種天才,難不成個個都是天才。絕無可能!
即便是目前純陽堡全力培養的內門弟子、精英弟子在此年齡段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按他的想法,這麼一說,也合情合理,不可能單為了你降生一個人,便派遣教習去邊關教學,即便你持有大將軍令也不行,這理哪裏也講得通。
旁觀眾人均佩服龍啟的應對之道,他這樣即不會得罪大將軍,也變相的婉拒了降生。
他們都為降生感到難受,這個一心向學的少年,這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少年,這次看來栽了。
降生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既然總堡主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其實,我是真的對純陽功法非常喜歡,哎……”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此時顯得有些尷尬,花滿在旁解圍道:“這事以後再談,我們去大廳坐聊!”
降生仿佛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路上悶悶不樂,他滿懷高興而來,原本希望能得到純陽堡內強者指點教導,能讓他突破純陽功法初階,進入到一個新的境界,但人家執意不教,自己爭取過,努力過,但沒有效果。
這時,掃興之下,忍不住衝班行終道:“國師,丹道我一點也不懂,如果國師願意教的話,我可以跟國師先學著……”
班行終嗬嗬一笑:“千萬別為難自己,可要想通了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