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娘,我忘了!原來到了你們的國家!乖乖!小心能駛萬年船,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狐大山虛張聲勢,手掌在左右臉上輕輕拍打著:“掌嘴,掌嘴!”
降生見田鸞鸞執意回家,不可強留,開口道:“班前輩,行個方便,讓我姐回家吧!”
班行終點了點頭。
在道真二號飛舟側舷,有一隻小飛舟,田鸞鸞喚過馬西舍,交待了一些事情,在兩個操舟人的引領下,田鸞鸞坐了上去。
隨著小飛舟漸漸遠去,降生看著愈來愈遠的田鸞鸞,不知為何,有種難與人言的失落,心陡然間有些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心愛的東西一樣。
飛舟在天空中又飛行了一個多時辰,這時遠處顯現出一座座城堡。
陶武柱興奮極了,眼見師門已在眼前,他輕車熟路,當起向導,指著一個個城堡介紹起來:“降生,快瞧,那是天堡,總堡主就住在那裏。那是地堡,我曾經修煉過的地方。那是人堡。這三堡是內三堡,還有日月星外三堡……”
在他的解說下,降生很快弄明白了純陽堡的架構。
“純陽堡”位於大秦安西國的西南麵,由大大小小的堡壘組建而成,堡內有堡,在堡與堡相連處,又有大大小小的寨子,每個寨與寨之間有湖泊相連。
堡內大大小小有十二個寨子,簡稱塢,堡內人又叫這些寨子為“十二連環塢”。
下轄的十二寨主又稱塢主,負責各堡的安全和警戒。
其下又有內舵主,外舵主。內舵主主管堡內內勤事務,外舵主負責堡外分舵事務。
這些大大小小的權利機構,分工層次分明,構成了純陽堡的強大是不經的事實。
所以,純陽堡作為大秦安西國內的一個門派幫會存在,占據了一個舉足輕重的地位。
在陶武柱興奮的解說中,飛舟愈飛愈低,沿著純陽堡上空環遊一周,仿佛接到指令,停靠在一處空曠的地麵上。
得到消息的總堡主龍啟率領著一批人前來迎接,看著緩緩走下飛舟的班行終,笑容滿麵,迎接上前。兩人顯然關係非常熟絡,不停地寒喧著。
龍啟是個中年人,一身青衫,文士打扮,顯得文質彬彬,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居然是大秦安西國最大的幫會之主。
寒喧過後,班行終一眼便看到離龍啟不遠處的一群人,其中有好幾個熟人,連忙上前與他們打著招呼。
降生作為班行終的隨行人員,離他幾丈之外站定。
好不容易等這群人寒喧完,見班行終領著龍啟和這群人朝著他走了過來,不停指指點點著,知道是來介紹自己的,他不敢怠慢,趕緊往前緊走幾步。
隻聽龍啟笑道:“原來降特使如此年少,哈哈,真是年少有為啊。難得難得!”
一隻手掌伸出,輕輕抓住降生的胳膊,連連搖晃著,顯得親熱之極。
降生身子一顫,連忙拜見,在龍啟的介紹下,又一一拜見了那一群人。
那群人一個個身份尊貴,在往日降生想見到一個也難,但在這種場合,卻一窩蜂全部出現了,降生記憶力超群,將他們的形態相貌記在心裏。
在龍啟的引領下,一行人進入堡內。
至於陶武柱、狐大山等人,由於身份地位的原因,隻能在飛舟的甲板上傻楞楞地望著,沒有得到邀請,他們連入堡的資格都沒有。
但在降生等一行人進入堡後,另有一些執事人員過來將他們一一安排,進入另一個堡內。
陶武柱雖份屬純陽堡,但作為小字號的小輩,能被安排進入天堡參觀,這也是破天荒頭一遭,這在以前,天堡在他眼中,是神聖至極的地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踏足此地。
天堡作為純陽堡的龍頭堡壘,完全用白色大理石砌就而成,堡內樓閣如雲,屋頂上全是金黃色半透明的瓦片,有飛揚的簷角,精雕的畫梁;堡前漆黑的大門上嵌著金色的碩大獸環。潔白瑩細的石階氣象萬千的排展而上,左右各有一隻昂首雄踞的怪獸。
伸展而寬闊的的屋簷下,有一方淨亮鑒人的銅篇額,上麵書著“天堡”兩字,整座堡壘,又是瑰麗豪華,又是堅固雄偉,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森嚴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