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大門大敝著,門內,筆直的一條青石道通向大廳,兩旁植滿了繁花異草,另有巧亭三兩,小池一泓點綴其間,氣韻飄然。
作為貴客臨門,班行終和降生被安排坐在客座,其餘人等一一入座。
桌上早已準備好了各類茶水點心。
龍啟笑道:“班大哥,現在你貴為驃國國師,百忙中能抽身看視小弟我,我備感榮幸。”
班行終笑道:“龍老弟,這次老哥來大秦安西國,主要的任務是參加‘丹元大會’,這不,丹元大會還有幾天才能召開,趁這機會,就到老弟這兒叨擾幾日。等丹元大會開始,老哥再去也不遲!”
“班大哥,怎麼這次過來顯得這麼隆重,你乘坐的飛舟可是驃國國器‘道真二號’呀,這次出行,看來驃國國主特別授權,對老哥參加‘丹元大會’這件事看得很重呀!”
作為純陽堡總堡主,龍啟對班行終能乘坐“道真二號”出行,顯得尤為驚訝。因為他知道,驃國皇宮內一直存放著視為國器的二艘飛舟,那是國主和太子出行時的專屬飛舟,旁人根本無權使用。
這兩艘飛舟要飛出皇宮必須開啟皇宮禁製,據說要由占據東南西北四大方位的幾個人同時開啟禁製,才能駛離皇宮範圍。而驅使飛舟,除了操舟之人的重要性,還需要頂級的一種靈石。耗資巨大。
這樣一來,關於班行終能使用二號飛舟,從本身而言,已經是一種巨大的榮耀,即使他貴為國師身份。
班行終表麵上平靜如波,內心深處卻隱隱有些炫耀的心理,但他不會輕易表現出來,顯得雲淡風輕道:“龍老弟,飛舟不是不能用,而是看在什麼情況下用。本來這次國主要親自出使貴國,但臨時有事,便差遣老哥代替。此次‘丹元大會’由貴國牽頭,三國參與,隆重之極,不來不行的!”
龍啟連連點頭,道:“這次丹元大會這般隆重,可有什麼講究沒有?以往按班大哥的丹師身份,應是不屑於這種大會的呀?”
班行終哈哈一笑:“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年的丹會總是小打小鬧,高級別的丹師自持身份都不屑於參加,來參加的均是一些初級、中級的丹師,甚至連一些剛入門的練級弟子也能參與進來,顯得良莠不齊。而這次卻不同,沒有中級丹師資格,連門都進不去。此次丹元盛會將成為三國有史以來,最為隆重,參會者資質最高,最有品的一次大會!”
龍啟並不是丹師身份,閑聊中隻是引出一個話題,點到即止,這時將注意力轉到降生身上,含笑道:“這位小兄弟作為禦前特使身份,陪同班大哥一起參加‘丹元大會’,想必在丹道一途,是個少年天才?”
降生一直聽他們說著話,見龍啟忽然將矛頭指向自己,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對什麼丹,一竅不通。”
聽他這麼一說,一群人均來了興趣,感到好奇不己,有人笑道:“小兄弟,你奉旨出行,陪同國師一行,想必是國主對你另有看重的地方。”
降生一楞,對方的這個疑問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又不會丹道,這次國主卻讓我陪同國師參加‘丹元大會’,是個什麼意思?”想到這裏,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班行終。
班行終打了個哈哈,道:“大家別胡亂猜想,此次降生作為三國學館的招生特使,前期剛在我國招生完畢,作為三國學館的優秀學子,這是陛下給他的獎勵。此次招生之旅,降生除了驃國,還要在大秦安西國、彌諾國招生,時間緊迫,便順道搭乘飛舟一起前來。”
這群人均是人精,對他的說話顯得有些半信半疑。他們看著降生有些土頭土腦,從他剛進入天堡時觀看四周時的震愕眼神,便知道這孩子沒有見過大的世麵,再加上這孩子隻有十三四歲的年齡,卻被封為“禦前特使”,任何說詞都不足以說明這群人心中的震愕。
這其中必然大有貓膩。
班行終將這群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降生身邊,降生連忙站了起來。
班行終輕輕攬著降生的肩膀,笑道:“降生雖然年紀不大,但我可以代表他自豪地告訴大家,他現在的功法已臻中階。”
“十三四歲的功法中階?”
見班行終不似說笑,這群人均沉默起來,顯得內心震撼之極。就連龍啟也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來:“班大哥,你是說降生的功法已進階到中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