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穀雨就離開了。
武功恢複後的洛弈覺得一身輕鬆,有件事他想要弄清。
於是,夜深人靜時,他坐在樹上看著。
隻見那華衣女子推門出去,到了後院。
然後,綢帶隨著她的動作飛舞,輕巧靈動,這武功絕非一日能練成。
練累了之後,她盤腿坐在地上調理內息。
就這樣反複幾次,到了天快亮了的時候,才起身回了房。
什麼時候練武也成了見不得人的事了?
洛弈想直接問六月荷,可他更想自己弄清楚答案。
於是,這幾天晚上他都跟在六月荷身後。
然後,他確定了一件事。
六月荷將手中的綢帶朝樹上飛去,一枝樹枝被她的綢帶撇斷,接下來,她將綢帶襲向了樹後的人。
樹後的人自然而然的走了出來。
六月荷冷眼看著出來的人。
洛弈走到六月荷麵前,認真的看著她的臉。
六月荷道:“你愛管閑事。”
洛弈點了點頭。
六月荷道:“你不是我帶回來的。”
洛弈又點了點頭。
六月荷道:“離我遠點。”
洛弈這次沒點頭,她也懶得離洛弈,收起拖在地上的綢帶就離去。
第二天早上,六月荷敲響了洛弈的門,手上還端著各種點心。
將各色點心放好,六月荷嗔怪的看著洛弈道:“你這人啊,什麼話都放在心裏,都不和人家說的。”
洛弈挑眉看著六月荷。
六月荷繼續柔聲說道:“你都發現了,可千萬別再說出去了哦。”
看著麵容嬌媚的六月荷,洛弈想了了一個人。
那個客棧裏的小童。
那一日他們離開前,小童抱著他的腰要他還要再來。
然後,那個小童看著催促他們走的王大娘,問道:“不是還有一個姐姐嗎?你們不等她要先走嗎?”
洛弈不解,哪有什麼姐姐?
“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啊。”小童看著馬車裏坐著的盈盈淺笑的六月荷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就是她睡著了。”
原來是這樣,看著眼前的六月荷,洛弈覺得有些恍惚。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六月荷湊到洛弈身邊,輕聲說道:“隻是你別去招惹她,她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說完,六月荷再次笑了,明媚的笑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
一個會武功的女子不要輕易招惹,洛弈明白了六月荷的武功到底是怎麼來的,自然也明白能練就這身武功的人絕非善於之輩。
到了夜裏,他不再輕易亂走。
有時夜裏睡不著,他會推開窗戶看著黑壓壓的窗外,想著那人是不是還在夜色下練武。
這般想著,敲門聲響起。
來的不是別人,就是前幾天警告他別招惹她的六月荷。
看著六月荷手裏捧的白色鴿子,洛弈明白她為什麼上門了。
“我無意打落的。”六月荷淡淡的說道:“不是伏月派的,總不好讓它飛過來。”
這當然不是伏月派的鴿子,這是他用來聯係劉柳專門養育的鴿子。
將鴿子遞給洛弈,六月荷道:“自己處置。”
洛弈這次卻沒有讓六月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