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顧則雲把辛月帶走了。
看著被黑色鬥篷裹著被顧則雲護在懷裏的辛月,六月荷很不是滋味的說道:“這鬥篷這馬都是伏月派的。”
不是很有骨氣嗎,說伏月派什麼都不要帶走嗎?
六月荷想起自己好心讓他們收拾行李,居然被顧則雲拒絕說現在就走,內心就很不舒服。
顧則雲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六月荷,眼裏除了鄙夷多了些憐憫。
六月荷想起顧則雲說你和她不同時的語氣,內心越發不舒坦。
剛想發難,就聽顧則雲道:“我們有交換的,讓我們好好走。”
看著馬上垂著頭依偎在顧則雲懷中的女子,六月荷想到,顧則雲的眼光也不過如此。
臨走前,顧則雲看了眼洛弈,道:“好自為之。”
能送走的人基本上都送走了,六月荷能纏的也隻有洛弈了。
隻是,洛弈天天在穀雨那兒療傷,哪有時間去看他。
穀雨給洛弈治療的方法很簡單,泡澡加施針。
被施針的人不能說話,倒讓穀雨覺得省心。
有幾個穴位用上針後所受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容忍。
治療到了後期,穀雨幹脆讓洛弈在簡單的客廳裏加了張床,方便她日夜診治。
這一次,穀雨施完針後讓洛弈還要在木桶裏泡兩個時辰。
穀雨作息一向正常,留下香爐讓洛弈自己看著時間,然後去裏屋睡了。
天天藥浴,說實話,洛弈覺得自己身上的皮都要褪去一層。
時間一到,泡完澡後,他就穿上衣服準備睡覺。
可是,渾身藥味熏得他難受。
也早過了渴睡的時辰了。
索性披了衣往外走,看著滿天星辰想著自己的心事。
很快他就能恢複武功了。
到時候該怎麼辦呢?直接下山是不可能的,他對六月荷有承諾。
武林大會啊,等武林大會結束,他就回去吧。
這麼長時間,應該能找到下藥害他的人。
洛弈在林中漫步走著,聽到前方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音。
再走向前,能看到一襲璀璨的華衣在夜色下舞動,
紅色的綢帶在夜空中飛舞,長發飄逸,很是好看。
那個人自然也看到了他,隻是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
等到一套武功施展完,六月荷將紅色綢帶收回到自己袖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鬼使神差的,洛弈想追上六月荷。
隻是,他現在步履沉重,所以剛走兩步,不遠處的六月荷就施展輕功遠去,到了他追不到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嗎?
洛弈想著,又想起那些傳聞,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於是,每天晚上,洛弈都會在樹林裏走一走。
隻是,沒再碰上那個夜色下揮舞綢帶的人。
洛弈在紙上寫下:六月荷的病你不能治嗎?
穀雨看了洛弈一會兒,搖頭道:“我治不了,這世上隻怕也沒什麼人能幫她治了。”
本來,她寄希望與醫術高超的侄子,隻是,沒想到六月荷連給她看病的人都不放過。
真是……
真讓人無能為力啊。
洛弈又寫道:她看起來沒有病。
穀雨直接說道:“她本來就很好,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