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君玉似笑非笑的看著任逍遙,卻沒上來搭話,看了會兒就合上了房門。
洛弈後來去哪兒了,劉柳當然問了。
“春光極好,賞春去了。”洛弈默默比劃著,劉柳默默想著,這麼難的話,難得他比劃的這麼流利,更難得的是自己居然也看懂了。
“難道你在那兒待了一天?”洛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劉柳。
“沒有。”劉柳憨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在那兒待上一天。”
黃昏的時候他就回來了,這種神奇的戲法看明白就足夠,他不會等著再看一遍的。
“大概知道這事就好。”洛弈比劃著,劉柳明白,他的意思是此事不必深究。
隻是發生這種事,怎麼不會深究?
以前不知道此事還好,現在知道了……
躺在床上摸著頭下的枕頭,劉柳覺得自己很難睡著,幹脆爬起來摸出荷包。
也不再點蠟,借著窗外的月光就開始數荷包裏銀錢。
數完了銀票數銀子,數完了銀子數銅板,數到最後,劉柳又重新將這些再數一遍,確定自己所數無誤。
等到再上床時,劉柳覺得踏實了很多,很快就睡著了。
不久之後,聽孫巡撫來辛城巡視,方知府自然帶他去了最好的珍饈樓。
各種珍饈佳肴吃得孫巡撫眉開眼笑,直道辛城民風淳樸,是個好地方。
然後,孫巡撫在這個民風淳樸的地方害了病,還不知道是什麼病,每日腹痛難忍,上吐下瀉。
最後查出是珍饈樓酒肉的問題,順著酒肉一直查,查到了郊外的作坊,除了死馬作坊,連做豆豉也一並鏟除了。
“那掌櫃腦子裏裝的全是水吧。”劉柳忍不住對洛弈道:“死馬肉也敢給巡撫吃。”
上頭來人了,隻恨沒有最好的,哪敢不拿出最好的。
這個道理劉柳都懂啊。
“是你腦子裏有水。”任丘看了劉柳好一會兒,確定道:“還不少。”
劉柳見眾人皆是認同的表情,心中不服氣也少了幾分,真誠的問道:“小人一直被蒙在鼓裏,還請各位將話說明白,省的這水在我腦子裏一直出不來變成渾水了。”
洛弈搖了搖頭,表示他並不太清楚。
任逍遙道:“是顧盟主的手筆。”
珍饈樓的酒菜自然沒問題,可不怕它不出問題。一劑藥下,孫巡撫吃出了問題,本來有問題的珍饈樓還怕沒有問題嗎?
“孫巡撫也是明白人。”任逍遙在一旁說道:“不然也做不了巡撫。”
再多金銀送來,人家也不收。看來那劑藥真的下狠了,任逍遙想到,果然是武林盟主,像他頂多讓威脅警告,哪敢真把毒藥就往飯菜裏倒。
隔壁的歌聲再次響起,任逍遙索性開了門坐在那兒等著美人出來。
“天天這麼唱,再冷的人也該捂熱了。”任逍遙斜瞥了洛弈一眼,道:“不知她能不能唱到我們走?”
“這得看你在這兒住多久了。”慕容君玉斜倚著門框,道:“你可以和顧則雲比一比,看誰在這兒住的時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