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是這等絕世的容貌,倒是少有如子言玨般活的瀟灑肆意的。
習慣了冶一的寡言,陌孤忱淡漠開口道:“這幾月你便跟著二娘吧,你在我身邊多年,也該出去走走了。玄洲盛會過後,你也不必再跟著我了。”
陌孤忱雖不知道冶一背負著什麼,但自七歲那年救到她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她有自己的秘密與往事。
如今,她也是時候去處理了。
冶一聞言瞳孔驟斂,深深的看了陌孤忱一眼,眸若古井寒潭,半響才啞聲道:“是,主子。”
確實是時候回去了。
子言玨在一旁心頭忽的一跳,總覺得這趟旅途,怕是有的精彩了。
……
離無極城不遠的一處山巔,雲霧繚繞。赤紫衣袍男子與……粉衫男子並立,細看之下,粉衫男子還是微微落了赤紫衣袍男子半步。
“花易辭,你確定這屆玄洲盛會當真有墨溪尾蓮?”雲宿歌俯瞰著不遠處人聲鼎沸的無極城,銀發狂舞,肆意恣揚,緩緩開口道。
一旁的粉衫男子輕挑了挑瀲灩的桃花眼,看向身側的好友,笑的花枝亂顫,眼角處的淚痣將他本就陰柔俊美的容貌襯的如同妖精一般:“雲大閣主,你何時對天機閣的情報這般不自信了?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不過是因邪念名聲太盛不如何引人注目罷了。”
談起邪念,那可是能預測占卜將來的聖物,乃是前人智慧的結晶,更是傳說有著左右大陸格局的能力,花易辭嘴角上揚:“怎的,那邪念在畫樓樓主手中,本就是個幌子,你懷疑墨溪尾蓮也是假的?”
墨溪尾蓮是治毒聖藥,百年不遇,這次乃是第一公子卿無丞提供出來的,他自然不會懷疑。
……
“玄洲盛會本就是大陸選拔人才的盛事,今年為何會拋出獎勵的噱頭?又為何是早已出現在畫樓樓主手中的邪念?”雲宿歌墨眸微斂,輕搖搖頭負手而立,他怎會懷疑自己一手創立的天機閣。忽而眼底略過一絲精芒:“今年玄洲盛會的主辦方是哪家?”
花易辭原本吊兒郎當不並不如何在意,如今聽雲宿歌這樣一分析不由得微凜,正色道:“今年已輪到兩大家族中,容家。”
容家…
雲宿歌微微側頭輕撇身旁的花易辭,忽的開口問道:“和昌去了哪樓?”
“生樓。”
不愧是雲宿歌手下的人,竟死裏逃生,審判到生樓。
“過幾日我們先往一趟青州,和昌和魂隨行,這邊雲家帶來的人也安置的差不多了,天機閣暫讓和風與雲展打理。”雲宿歌銀發氤氳,轉身往天機閣處去:“玄洲盛會我們需親往一趟。”
就連天機閣都查不出原因嗎……
花易辭不緊不慢的跟在雲宿歌身側,眨了眨美豔的眸子,為何總覺好友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