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刀大多有一米五長,刀身修長,兼有刀、槍兩種兵器的特點,並可單、雙手交換使用。舞動起來時,刀隨人轉,刀鋒勢如破竹,一直是日本武士刀的克星,大體上,苗刀有武士刀和唐刀的大致外形,卻有自己的特色,殺傷威力十分驚人。
第二天,蠻牛在前麵拿著樹枝開路,瘦子走在最後,我被他們夾在中間,跟著一條羊腸小道慢慢攀爬。這幾天下來,我的腳底都起了水泡,一用力就疼。心裏早就把姓孫的狗崽子和他的兩個手下裏裏外外罵了一遍,心說等老子的援軍到了,先讓胖子給你們來個泰山壓頂,我在挨個大耳光伺候。
出了雲洞寨子往南又走了兩天,那真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光地上的雜草就有膝蓋深,甚至有些地方能沒過整個人。蠻牛拿起一根棍子挑開路上的荊棘,撥開荒蕪的野草,硬生生開辟一條供人通行的路,我也算緬懷了一下紅軍當年過草地的艱難。
夜幕降臨,蠻牛選了塊緩坡紮營。我們生了堆火,蠻牛依舊隻幹事不吭聲,吃完飯後,就盯著遠處的曠野發呆。瘦子接著把玩隨身攜帶的小刀,這家夥身上的匕首刀片還真不少,隨時隨地都在把玩那些武器。營地上,除了偶爾能聽見遒勁的野風,就隻有篝火裏,時常有劈裏啪啦爆裂聲。為了保證能和胖子正常聯絡,我也不敢把手機拿出來打發時間,但就這麼悶著,我也十分不習慣,於是開始找話題聊天。
“瘦子,還有多久能到?”“加把勁,後天一早就行。等到了地方,我們能休息幾天”“休息完了還得繼續?是什麼鬥,埋得這麼深”瘦子沒搭話,不知道他是守口如瓶還是也不清楚此行的目的地。“不早了,早點睡,明天我們加快進程”瘦子說完,倒在帳篷裏就不動了,瞧架勢,比胖子的睡眠質量還高。我也累得不行,心說反正後天就能見到姓孫的,到時候我親自問他。
早上起來繼續趕路,我才知道瘦子說的加把勁是多大的運動量,我感覺雙腿都麻了,這兩個人也死活不休息。瘦子說這地方有野豬和狼還有熊瞎子,不能久留,讓蠻牛拉著我繼續走。這裏的海拔至少在兩千米以上,空氣有些稀薄,但帶著一絲青草和泥土的清新,讓人明白這裏是真正的野外。
狂走了一天,晚上我倒頭就睡。第二天的中午,山勢急劇向下,我看見不遠處的山腰有一處緩坡,那裏立著幾十戶白族村落,看樣子和中國的農村差不多,都是土房子,或許是快要到中午,村莊裏升起一連串的白色炊煙。瘦子指了指那個村落說“就是那了,快點”
望山跑死馬,別看村落已經隱約可見,但山上根本沒什麼路,我們隻有抓著藤蔓,沿著一條小路而下,走了近一個小時,當我感覺快要脫水時,我們才來到古老的白族村寨前。村寨門口栽著一棵大樹,大樹底下立著快斑駁的石碑,字已經被風雨侵蝕,隻留下一個個小坑。大樹背後,就是一段頹圮的籬牆,也隻有一人高,象征著村寨的分界線。
大樹上,還躺著一個身穿現代衣服的帥哥,靠在大樹的分叉上,正在悠閑的曬太陽。我抹著汗水走過去一看,心裏頓時火起,這家夥就是那個姓孫的!把老子搞得這麼慘,他倒好,居然在這曬太陽。瘦子和蠻牛恭敬的招呼了孫玉京一聲,孫玉京從樹上探出腦袋,點點頭,讓蠻牛和瘦子拿著裝備進村。我握緊了拳頭想要爬上去抽這家夥,不過想想決定還是忍一忍,等胖子來了,新賬舊賬一起算。
孫玉京坐起身,從樹上一躍跳下。這家夥穿著一雙高幫馬丁靴,牛仔褲的左右兩邊,綁著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我細看,居然還是大馬士革鋼鍛造的,上麵的花紋變化迥異,如同雲卷流水。這家夥上半身套著件皮夾克,嘴裏還瀟灑的叼著一片樹葉,看上去還人模人樣,有幾分英姿颯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這家夥長得和我有些相似,細想之下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比我預計的慢了一天”這家夥不鹹不淡的說道。我拚命的克製自己,忍住跟他兩敗俱傷的衝動“你倒是玩的一手好牌”“你是淩晨兩點出的門,嚴格來說已經是第二天,我說了會派車子來接你。怎麼樣,一路上遊玩得還算盡興吧?”孫玉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我一把拉住他的衣領“盡興個屁,你把老子帶這裏來幹什麼?”“時間差不多了,吃完飯再說”孫玉京一巴掌拍掉我的手,看了看手上的表,轉身向村寨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