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屍犼——回首不堪贈虛言,不曉何須虛情贈 第三章——白族(1 / 2)

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就不用說了,我看見一個個城鎮村落在身側匆匆劃過,最後下車時,連公路都沒了,隻剩下一條條蜿蜒曲折的土路,在山間遊走。這裏已經相當偏遠,不屬於現代文明和城鎮的範疇。偶爾遇見一些村民,也都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過著千百年流傳下來的古樸生活。山與山之間的落差很大,溝壑崎嶇,蜿蜒縱橫,通常一座山到另一座山,得繞一個半圓。

進入高黎貢山之後,這裏已經屬於白族的活動範圍。白族有本民族語言,屬漢藏語係藏緬語族彝語支。漢文自古以來一直為白族群眾通用,所以和當地的白族老鄉交談起來,雖然有口音上的差異,但大致還能聽懂對方說的什麼。一路上,我變著法的跟路過的白族老鄉問路,把附近的一個個地名暗自記下,晚上告訴胖子,讓他找對路線。

這裏離現代文明已經相當遙遠,而瘦子和蠻牛還在把我往深山老林裏帶,我估計再往前走,就得跨入原始森林的邊境線。一路上,我們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能遇見白族的寨子,就在寨子裏借宿一晚。沒有寨子,就將就選一個地方搭帳篷。七成的裝備都是蠻牛來抗,幾大包的東西壓在他的肩上,走起山路來,卻如履平地,甚至比我還快。

這裏的白族寨子沒有太多的現代科技,雖然通電,但手機信號都是時有時無。很少有人涉足這些偏遠的地方,所以這些老鄉遇見有外人進來,都十分熱情。有客人進到寨子裏,寨子裏的老人都會倒酒倒茶待客,通常是酒滿杯,茶半杯。白族人的服飾通常是紅白布料,很有名族特色。

夜晚,我繼續和胖子他們悄悄聯係。“小同誌,不是胖爺說你,這深山老林的,胖爺我都快被蚊子咬得胖了一圈,你確定他們是倒鬥的不是進山偷獵的?”胖子在電話那頭埋怨道,這裏荊棘叢生,不說與世隔絕,但要走到這些地方,光認路就已經夠嗆。“我看差不多要到了,再往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樹木最少都有十幾米高,他們不是本地人,就算有指南針,沒有人帶路也會迷失方向”“最好是這樣,胖爺的血都被蚊子抽了幾斤,要不是看著的寨子姑娘生得水靈,胖爺才不願意往這麼個鬼地方鑽”

都走到這裏,我讓胖子注意點,別弄什麼幺蛾子。這裏民風彪悍,天高皇帝遠,自古都是三不管地帶,朝廷隻要看你沒造反,什麼事都是寨子裏自行解決,官府的震懾力在地方上還不如一個寨子的族長。即使到現在,我路過一些寨子,連電都沒通,萬一胖子想要搞個***什麼的,被人發現,一輩子估計就得在寨子裏當上門女婿。

“胖爺豈是不知輕重的人?如今倒鬥第一,咱們給他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至於這裏的姑娘,長得雖然亭亭玉立,但帶刺的玫瑰,胖爺可不敢摘”我說你知道輕重就好,不然以後去北京提起潘家園的摸金小王子,說是被少數民族被綁了當上門女婿,這不是貽笑大方嗎?

“沈爺,這裏的地名大多是以訛傳訛音譯過來的,我們這些城市人讀不準,再往裏走,估計連地名都沒了,我和胖爺實在是不好找”對麵那頭,大煙袋開腔道。這的確是個問題,公元1381年,明朝大軍平定雲南,取消了段氏在大理的世襲特權。元明清三代,白族在政治、經濟、文化諸方麵與中原逐步形成一體,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要找對路線還真難。

“這樣吧,我現在所在的寨子,叫雲洞,我一路上會丟點塑料袋或者布條之類的,你們到了之後隻要大致方向沒錯,就能跟過來”這裏的寨子已經非常原始,毛爺爺在這裏都不好使。不過背包裏那些中國各地的特色食物、生活用品,這裏大多數人都沒見過,我們走的時候塞點這些東西,比給錢還好使。

我問大煙袋武器準備得怎麼樣,大煙袋說“沈爺放心,我大煙袋寶刀未老,連夜做的幾個牛筋彈弓,威力還是挺大的”彈弓這玩意我沒怎麼玩過,所以沒什麼興趣,倒是胖子說他經常拿來打鳥,搞個百步穿楊簡直跟喝水一樣。

大煙袋還說搞到了兩把苗刀和幾把小刀。我問怎麼才這麼點,摳門也不至於在這種情況摳吧。大煙袋一個勁的訴苦,大呼冤枉“沈爺你是不知道,這裏的寨子,每個成年人都有一把自己親手打造的兵器用來狩獵,這是古代就傳承下來的規矩,刀就是成年的象征,這些人怎麼可能會拿出來賣?這還是我大煙袋求爺爺告奶奶,找到那些孤寡老人那好半天才磨到的”

我一聽有兩把苗刀,心說還不錯,有這玩意,到時候攤牌底氣也足點。苗刀是聞名中外的傳統刀技,它是中國冷兵器時代的先進兵器之一,起源於西漢初年的環首刀類,之後一直改良,逐步健全。苗刀隻是稱呼,並不是說是苗人所用的刀(戚繼光抗倭時,曾將日本的武士刀和苗刀結合,成為單手持刀,組成鴛鴦蝴蝶陣,戚家刀也是苗刀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