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公子竟然······並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明琛在接到蕭羽寒疑惑的目光時淡定地收回眼,果斷地得出這個結論。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他相信在宅子裏的每個人,隻要見了今天這一幕,都不難看出蕭羽寒的心意。蕭景仁最能說明一切,因為在這個方麵,她比所有人都更了解。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蕭羽寒道:“齊先生今日來,可要住多久?”
“這個嘛,多住住。”齊瑞不緊不慢地喝著酒。
“也好。齊先生留在這正好可以看白白的傷。”
齊瑞停下酒杯,“白白?”
“噢,我是說憐姑娘。”蕭羽寒道。
聞言齊瑞笑意越發深,隻是不挑明。蕭羽寒被瞧得莫名其妙,丟下一句,“我去書房。你們想幹嘛幹嘛去吧。”就走了。
直到人走遠,齊瑞才收回目光,“好啦,天色也不早了,老夫我就回過去那房間歇息了。”
“齊先生慢走,明琛就不送了。”明琛道。
齊瑞揮揮手,“好,你也去歇息吧。”
兩人各自散去,原本有些熱鬧的亭子變得冷清下來。
明琛本打算回房,可走到一半卻折到蕭景仁院落中去了。不知道她禁不禁得住打擊,他有些擔心。盡管米兒陪在她身邊,可她自幼嬌寵慣了,這會卻突然受了這麼一個連宣泄都找不到正當理由的事兒,隻怕難受得要死。
來到蕭景仁房外停住,明琛聽到房內傳來的陣陣安慰聲,還有間歇性的幾聲抽泣,終於完全放下心。
······
憐幽心是在一片靜謐中醒來的,睜開眼時見到頭頂的天花板,她愣了幾秒才緩過神來。
腹部傳來陣陣隱痛,將她的視線吸引過去。才剛一動作,就有人連忙扶住她。
“姑娘醒啦。”丫鬟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滿臉喜色,“姑娘可算醒了。這幾日公子天天都來看姑娘,就擔心姑娘怎麼還不醒呢。”
蕭羽寒?憐幽心垂下眉眼,低低問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兩天。”丫鬟說道,接著跑到門外朝在外的人道,“去告訴公子,說憐姑娘醒了。”
然後又匆匆忙忙跑回來,“姑娘可要喝水?”
見憐幽心不說話,隻是看著她自己身上的衣服怔怔發愣,於是說道:“姑娘放心,衣服是我換的,藥也是我們上的。”
“······嗯,”憐幽心眨眨眼,“······多謝。”
“姑娘謝什麼,公子關心的人,就是我們關心的人。”丫鬟掩嘴笑道,“竟然公子要我們照顧好你,我們自然會將姑娘照顧好。”
憐幽心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熱水,捧在手中,隻感覺心裏很暖,手也暖。聽著她說的話,不禁朝她感激一笑。
丫鬟愣住,她覺得剛才那一刻,眼前的女子好美,雖然臉色蒼白,可絲毫抵不住她的絕世之風。
這恍惚間,蕭羽寒走了進來,丫鬟行禮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