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這個老者姓齊,單名一個瑞字,醫術不凡。
明琛拱了一手,說道:“齊先生。原來齊先生在此,倒是我疏忽了。”
齊瑞對於蕭羽寒而言,亦師亦友。齊瑞時常不請自來,有時來了卻又沒有讓任何一個發覺。這次蕭羽寒會叫齊瑞過來,完全是因為今早出門時在牆外看到飄閃而過的衣影。
“不怪你小子,老夫就這脾性,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齊瑞眯著眼睛笑,別有意味地朝著蕭羽寒瞅幾眼後,他背上藥箱,“小子跟我出去吧。想來我們也許久未見,敘敘舊如何?”
明琛拱拱手,“恭敬不如從命。”
待兩人走遠,蕭羽寒關上房門,又將一幹丫鬟等遣散出去,這才坐到憐幽心床邊。
他有好多話想問她,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靜靜看著她沉沉睡去的容顏,蕭羽寒眸色越來越深。伸手捋去她一頭的冷汗,他站起身來將一側的毛巾潤了潤,然後細細地給她擦著臉。
就這樣直到下午,他才離去。
“照顧好她,醒來後通知我。”
“是。”門外丫鬟道。
齊瑞與明琛走到一間亭子處才停下。兩人走進去坐下後,齊瑞給兩人倒了杯酒,“來,幹一杯。”
“好久不見,你倒還是老樣子,冷冷冰冰的。”齊瑞上下打量著明琛,見他仰頭將酒喝下後說道。
“怎麼今日有閑心思來蕭家?”明琛為各自重新添上一杯酒。
“四處溜達,路過這順道來瞅瞅。”齊瑞道,“不過,看你這幅心力交瘁的模樣,恐怕是那蕭丫頭整的吧。”這語氣中頗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齊瑞笑著搖頭。
見對麵的明琛臉色僵硬,隻覺得心情又暢快了一分。這明琛,看上去是個冰塊,實際上別扭得很。每次齊瑞來蕭家,逗明琛那簡直就是不能夠忽視的重要一步。
“嘖嘖嘖,公子也真是個妙人,安排你守著蕭大小姐。”齊瑞偷著笑,“不過說到這,蕭丫頭呢?”剛剛在門外聽到蕭景仁那侍女的呼喊,倒是不知道她怎麼了。
從蕭景仁那腳步聲來看,她可慌亂得很啊。
“小姐應該是回房了。”
“哦。”齊瑞點點頭,“躺在那房間的女子是誰?看上去公子還挺在意的。”說著他朝憐幽心房間那方向努努嘴。
明琛順勢望去,“那位是憐姑娘。早些日子和公子一同回來的。名喚憐幽心。”
“憐幽心?沒聽過。”齊瑞皺眉搖頭,“她傷得挺嚴重,怎麼回事兒?”
“這個,明琛不知。”其實他也很奇怪,究竟是誰能夠在公子的照看下將憐幽心傷得這樣重。而且,憐姑娘本身並不像是那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兩人正說著話,卻見一個人影一閃,有人就坐到了兩人身旁。
“聊得開心嗎?”蕭羽寒揚眉。
“開心得很,”齊瑞道,“怎麼,不繼續照顧屋裏的美人兒了?”齊瑞擠擠眼。
蕭羽寒無奈地看向齊瑞,“你在想些什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
齊瑞挑眉,懷疑的目光在蕭羽寒身上掃上掃下。明琛聽到這句話將目光移到蕭羽寒臉上,看著他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