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靳雨青閉了閉眼睛,伸手拖拽起尤裏卡腕上的鐵鏈,將他一把提起按到身後的石壁上。
猛地撞擊讓黑狼低嗚了一聲,隨即一個狂風驟雨般的親|吻強行打開他的唇齒。靳雨青死死頂住尤裏卡的肩膀,吮咬他的舌體和唇肉,發出嘖嘖黏膩的曖|昧攪動,放肆無畏的占有欲和怒意衝刷著靳雨青的胸腔。
透明的津液順著嘴角滑下,尤裏卡習慣性地想為他舔幹淨,靳雨青卻自己用手背抹去,微微低著的臉龐被額間垂下的碎發遮掩。
“我需要你。”半晌,靳雨青終於抬起了眼睛,鄭聲道:“我不知道你能否聽懂我的話,也不知道你到底還記得多少我們之間的事,暫時也還不清楚哈裏斯對你做了什麼……但是,尤裏卡,你終歸得記得自己是個人,不是畜生。你不能一輩子匍匐在地上,做一隻狼。”
“你得站起來,必須站起來。你要學會除了牙齒和指甲之外的攻擊方式,用人類的方式,拿起武器和計謀。”他將懷裏的匕首放進尤裏卡的手裏,將他五指按在刀柄上,把劍刃對準自己頸側的血管:“哈裏斯能夠控製狼,你隻有擺脫狼的意識,成為人,才有可能殺死他、取代他。就像這樣,一擊斃命。”
尤裏卡掙開手,將匕首甩到一旁,用手指觸碰他的頸部,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被割傷。
黑狼張開嘴:“TSING……”
“對,你還記得我的名字。”靳雨青重複著自己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地教導他活動自己的舌頭。
“雨……青……”
靳雨青點點頭,給他一個吻表示嘉獎,又退後了幾大步敞開手臂,高興地說:“過來,用你的雙|腿走過來。”
尤裏卡扶著牆壁,姿勢奇怪地邁開了腳,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歪倒在對方的身上。
靳雨青抱住他,手指扶著尤裏卡的後背,輕聲嘀咕道:“我想你啊,想同你說話而不是嘶吼。想與你親吻、擁抱,想被你以人類的姿態進入我的身體,而不是一匹隻知發泄的狼……想聽你清清楚楚地叫我雨青。”
“嗷嗚——!”
一聲嘹亮狼嚎在遠處響起。
尤裏卡警惕地頂開靳雨青,兩條腿獨自站了幾秒又險些跌倒在地上,待發現不過是緊張過度,他彎腰抓起地上的匕首,朝靳雨青揮了揮,做了個類似於抹喉的動作,咧開嘴笑了,眯起的眼睛狹著幽暗的光,搔刮著靳雨青的頸喉。
黑狼以有些搞笑的步姿慢慢靠過來,低頭叼住了靳雨青微動的喉結。
這時,他覺得尤裏卡應當還是有人性的,隻是那部分人性被壓製在狼的天性之下,被哈裏斯的不明手段控製著。以靳雨青多日的觀察,所有的狼群裏,沒有任何一匹狼像尤裏卡這樣擁有智慧和變人的能力。
盡管哈裏斯數次揚言尤裏卡背叛了他,他也沒有打算直接處死這匹黑狼,隻是對尤裏卡鐵鎖加身。
他對哈裏斯來說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哈裏斯……”尤裏卡突然冒出一個除青之外的單詞,讓靳雨青驚了一跳,他似能夠看透自己的想法一般,莫名其妙地提到了哈裏斯。
“你想說什麼?”
黑狼磕磕絆絆地蹦著單詞:“哈裏斯……祖先……”
“哈裏斯的祖先?”
尤裏卡的手指指向了自己。
靳雨青將語句分割成一個個的單詞,連比帶劃地與他溝通:“嗯,哈裏斯,是你的……祖先?”
黑狼歪著頭看了半天,才用力的點點頭。
“可他不是自稱是你的生養父親嗎?”靳雨青不太明白了,蹙起的眉頭糾結著望著尤裏卡,看到黑狼仍舊點著頭,良久才揣摩清他的意思,瞪大眼睛:“你是說,哈裏斯既是你的父親,也是你的祖先?”
過長的語句他就聽不懂了,尤裏卡再度擁上來,不改狼性地按住他就舔,直舔到肚臍去叼扯他的底|褲。
靳雨青光想著哈裏斯的問題,一下沒注意就被黑狼得了手,連搶帶奪得才拿回自己的衣裳。匆匆套上,才看了一眼尤裏卡那欲求不滿的直勾勾盯著他小腹的眼神,無奈地與他換了一個並不解渴的深吻,道:“今天真的不行,我是偷潛出來的,若是離開太久,被他們發現就完蛋了。”
“我想辦法去弄鑰匙或者什麼工具,下次來時幫你弄開這該死的鐵鏈。”
尤裏卡看著他走到洞口,眼神可憐巴巴的,煞是心疼人。靳雨青躊躇兩步,又折回來抱了抱他,“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練習走路,聽到沒?”
黑狼探出舌尖,眼睛眨呀眨。
靳雨青一拍他腦袋:“賣萌也沒用,你要是一直這樣跪在地上,就這輩子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嗚……”尤裏卡以人類的喉嗓發出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