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點!嗯……”
屋中喧鬧更盛,胭脂香氣濃的都要溢進了胸腔,細聽之下,竟然還有種種呻|吟哦語,可想這左鄰右舍、上下房間裏,怕都是在被翻紅浪,雲|雨之姿不亦樂乎。
靳雨青還摟著燕文禕的脖子,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這種香|豔旖旎包圍著,被男人繞在臂彎裏的新生雙|腿也敏|感異常,衣袖裙裳與赤|裸雙|腿間輕一摩|擦,又酥又癢,身體也不緊微微發熱,下意識想將燕文禕盤繞起來。
他轉動一處床後的機關,腳下瞬時露出一人大小的空隙密道,一道窄窄的石階向下延去。他抱著靳雨青快步從地下密道裏穿過,彎彎曲曲拐了沒幾分鍾,另一頭的密門就被人打開,兩人鑽出來時,都不約而同的聞到了清新的茶香。
燕文禕感覺到懷裏人奇怪的扭動,推開一間房,將他放在床上,邊用早就備好的水擦淨他臉上的偽裝,邊問道:“難受?傷口疼?”
靳雨青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新腿初生,皮膚太過敏|感,隻好轉移話題,問到:“那家花樓……”
燕文禕直接應道:“是我名下的產業。”
“啊,那這個地方?”
“是間茶樓,”燕文禕點點頭,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一些常備的創傷藥,“也是我的產業。”
正適時,房間外有人敲門,是臨風的聲音,不慌不忙地講:“飯菜好了,公子,要現在呈進去嗎?”
燕文禕敲了敲手邊的床板,臨風就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三五個小廝,將食盒裏的菜盤一樣一樣地端出來,擺在桌上,邊報道:“蔥蒸魚、桂魚排骨、香菇魚片粥,兩碟鮁魚水餃,公子說這位……呃,夷清公子不喜歡芫荽,我們一根都沒有放。還有……”他停頓了一下,“新鮮海魚一桶,活蹦亂跳的!全都是順興樓的菜色,很新鮮。”
臨風送完菜,就帶著小廝們退了出去。
靳雨青聞到魚味,撫著肚皮,驚異道:“這個順什麼樓,不會也是你……”
燕文禕一邊給他上藥,手指在他大|腿邊敲一敲:“沒錯,是我的。”
“……”
靳雨青由衷想給他跪了,脫口而出:“燕總裁呀!”
燕文禕一下就笑了,手掌探進他的裙子裏,捏著手底緊實滑順的大|腿肉,鮫人身上天生的微涼溫度顯得他手心更加熱燙,靳雨青一條魚小弟嗵嗵地跳了起來,彈到男人的手指,滑溜溜的。
他抓住鮫人亂蹦的粗大玩意,拇指不斷掃著它的細孔,身體的第一次放縱總是會短一些,沒兩分鍾這種不甚激昂的欲熱就泄在了燕文禕的手裏。他兩指撚了撚濃稠的白濁,又見這鮫人神色糜豔,皮膚也慢慢複起了粼粼的膜光,一時鬼使神差地將手指送進了鮫人微張的嘴裏。
“我是總裁,你做我的‘私人’秘書麼?”燕文禕的食指在舌上不輕不重地按著,他的話語盡可由手指表達,此時更有空閑低頭吮咬鮫人滾動的喉結,“穿著躶體圍裙為我做飯的那種。”
靳雨青卷起舌尖舔了一圈,不可避免地嚐到了自己的味道。他抬手環住男人的後背,長長的深吻讓兩人都難耐地喘息了幾下,燕文禕有種餓虎撲食的感覺,才想撕了他的裙子來一場生命的大和諧,就被靳雨青已不小心化回的蹼爪推開,尖尖的指甲輕劃過男人的臉頰。
“燕文禕,你到底叫什麼?”
鮫人靡靡的低吟無論何時都顯得那樣潮濕曖昧,怪不得有那麼多的傳說神話說它們是大海上的妖族,是誘惑人類的非人鬼魅。被這樣低沉的嗓音纏繞住,就像溺水時挽留逝者的水草,明知危險之極,卻就是躲不開。
“燕文禕、謝珩,或者陳乂,你喜歡哪個,哪個就是我的名字。”男人道。
靳雨青說:“我想知道真正的你,而不是這個世界強加於你的虛偽名姓。”
被鮫人的淺吟所蠱惑,險些就讓燕文禕繳械投降,他遲疑了一下,歎息著敲打:“抱歉,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還沒有做好充足的幫你脫離係統的準備,我的名字被世界係統盯上了,很可能會成為令你真正的精神體崩潰的關鍵詞。對不起雨青,我不能冒這個險。”
靳雨青有些失落,被染成墨棕色的眼珠因為藥水時效的緣故,慢慢恢複成清澈的淺翡,他憂鬱了一會,又試探問道:“我就問一句,好嗎?”
“你說罷。”
靳雨青反複將肚子裏的問題斟酌幾遍,決定哪一個是最應該被放進這個天平裏的,最後狠狠心,說道:“我們認識嗎,在原來的那個世界?”
燕文禕溫柔地親上他的額頭。
“認識,雨青……我們認識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