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不自覺摸到靳雨青的腿根,首次化形的敏|感期令他禁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一雙新生的大|腿莫名地泛起一層粉浪來,何況他還赤|裸著,蜷起的膝蓋愈是想遮掩露風的胯|下,愈是欲蓋彌彰,簡直是勾人當場犯罪。
“咳咳!”顰兒早就扭過頭去,雖並沒看到靳雨青的躶體,但到底是女兒家,一想到身後有個大男人一|絲|不|掛的,臉上也騰起了紅霞。
燕文禕回過神來,把一旁顰兒脫下來的衣裳一層層給他穿上,一邊囑咐他出門時的注意事項。靳雨青摸到自己身上是件女子的衣袍,就已明白他使的是招偷龍轉鳳,但為了逃生也隻能暫且忍住這種女裝的尷尬,鄭重點頭示意自己都聽明白了。
“哎呀!秦公子!”外頭臨風忽然叫道。
顰兒身穿一層黑藍色緊身衣,兩肩雙臂都裸|露著,但江湖兒女從不介懷這等小事,她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指長的軟刀片,彎腰在靳雨青的腿肚上一劃,霎時小腿鮮血淋漓。
他在海底時與鮫鯊之類廝殺慣了,這種疼痛也沒有多厲害,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反而是顰兒尖聲驚叫起來,叫罷刀片往腰間衣層裏一裹,噗通跳進了池子裏,潛到了池底的角落,很快就看不清她的身影了。
靳雨青:“……”
殿門被人一腳踢開,秦逸衝進來一看,池中餘波蕩漾,池邊一個男人抱著個麵貌猙獰的姑娘,旁邊的藥箱也都打翻在地,地上瀝瀝剌剌著一串血跡。
“怎麼回事!”秦逸蘊道。
臨風擠進來,先是驚歎了一聲,才看了燕文禕的比劃,添油加醋的翻譯說:“這鮫人好凶!我們好心給它找一個獸醫,它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抓傷我們!呀公子你沒事吧?”
秦逸低頭看到那所謂的女大夫已經嚇昏了過去,腿上的血色染紅了半邊裙裳。
燕文禕摟著那姑娘搖搖晃晃站起來,手忙腳亂打的手勢不用臨風翻譯,秦逸自己都能看懂了,他是想找大夫救救那姑娘。那慌亂無措的愧疚神情,似乎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差錯。
“完了完了這可完了,”臨風著急地去按壓靳雨青腿上的傷口,邊對著燕文禕胡說道,“她家裏還有個三歲的娃娃,這要是被魚怪撓死了,難不成要我們養著那娃娃?”
秦逸眯了眯眼睛,眼睛望著深池。
一道黑影遊了過去。
“喜樂,給他們幾兩銀子。”秦逸揮揮手,那老仆從袖兜裏摸出幾錠碎銀子,放進了臨風的手裏。
臨風代主子道了謝,幫托著靳雨青向外走。
秦逸:“等等!”
“……”
秦逸從士兵的手裏奪來一盞燈籠,趕到門檻處截住了三人,他將燈火挑高湊近了“姑娘”的臉側,另手撩起自己袖子,撐開靳雨青的眼皮。
——燭火之下,那雙眼睛是毫無特點的墨棕色,還微微上翻著,明顯是驚嚇過度。
“嘩啦——!”
殿裏離水池較近的士兵忽然驚退幾步,一尾藍色魚鰭在水麵上閃瞬一現。
秦逸眉峰皺起,半晌終於讓開了主仆二人麵前的路。
臨風邊小跑嘴裏邊喊著“你可不要有事呀,我們可養不起你的娃娃!”之類喧鬧的語句,一路離開別院府邸,登上了一直候在府外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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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被臨風兩鞭子抽著飛奔起來。
靳雨青一個軲轆從燕文禕懷裏翻出來,捂著自己小腿:“天啦你們是要去競爭奧斯卡影帝嗎!這戲做的可真足!”
燕文禕掀開他裙擺驗了驗傷口,看去沒有傷到筋骨,隻是皮肉外傷,才撕下自己衣角替他綁住止血,然後長臂一伸,把靳雨青攬進懷裏,臉埋在他頭頂發旋裏。
“唔……謝珩?呃不,燕文禕?那個替我下水的姑娘沒事嗎?”
燕文禕:“不用擔心她,她是我們北塗國有名的妙手空空兒,這天底下就沒有她進不去、出不來的地方,當年三進三出我北塗皇宮,跑得肯定比我們還快。現在秦逸可能已經發現那是個空池,正四處搜捕我們呢!”
這時臨風在外麵喊道:“公子!”
“抱緊我。”燕文禕胳膊繞過靳雨青的腰,單手把他抱在懷裏。靳雨青兩手掛在他的頸上,聽到馬車所經過之處一片歌舞之聲,亦有醉漢臨街喧嘩。靳雨青才想到這是什麼地方,就被燕文禕拖出了馬車,一拍木板,借力騰空而起。
他撞開一扇窗戶,護著靳雨青翻了進去。
“嗯……啊……您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