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永久標記11(2 / 3)

鬱澤鬆了一口氣,雙手撐在指揮台邊緣,低聲道:“謝了。”

謝珩就站在他身邊,一伸手就能攬住鬱澤軍裝包裹下的勁瘦腰肢,可一想到那天兩人因為鬱青而鬧的不愉快,他就心裏發堵,恨不得直接衝到皇宮去把代皇帝揪出來扔他麵前,當著鬱青的麵重重地吻鬱澤,讓他知道自己在意的到底是誰。

真是該死,鬼知道那天他為什麼會被鬱青的聲音迷住!

謝珩盯著鬱澤微微翹起一個弧度的臀線,咬了咬牙,向後幾步直接栽到駕駛座上,兩條腿往駕駛台上一翹,道:“你應該硬氣一點,他們這些年跟著我在外麵野慣了,各個都不學我好,眼裏哪還能裝得下皇帝?”

艦隊很快抵達了碎星暗道附近。

鬱澤取消了自動巡航,親自操控駕駛,點頭道:“你眼裏也從沒有過皇帝。把你腳拿下去,這是駕駛台,你妨礙我操作了,謝珩,有點軍人的樣子。”

謝珩無動於衷,直到鬱澤忍不住了,伸手握住他的小腿。

白皙修長的手指抓在軍綠色的長褲裏,五指張開也握不住,像是一塊翡白的玉嵌掛在小腿上。若是可能,謝珩巴不得它日日都握在那裏,他褲子穿得單薄,甚至能感覺到鬱澤指尖的微涼。

“你冷麼?”謝珩兩唇一抿,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上衣,擋住勒得發緊的褲腰前門。

“什麼?”

謝珩真覺得自己魔怔了,大戰當即,上千條人命都握在他們倆的手裏,他此刻卻想著怎麼把鬱澤的身體暖得火融融的,簡直是無恥又下作。

“沒什麼。”他立即把腿挪開,在窗口看了一會黑漆漆的星域風景,讓自己冷靜下來,“通過碎星暗道短則兩三天,長則半月,我去讓他們準備一些營養劑和睡袋,你有想吃的東西嗎,軍艦上有一個簡易廚房。”

此時兩台開路的先鋒機甲已經在鬱澤的指示下率先進入了碎星暗道,鬱澤全神貫注地盯著星路掃描圖和代表機甲的亮點,並沒有多餘精力分給謝珩,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口說:“嗯,沒有,隨便什麼都好。”

謝珩要走時,鬱澤才轉過頭來,擰著眉頭看他,半晌道:“把你頭發洗了,牛舔過似的,難看。”

謝珩抓了把頭發,被固定劑抹到腦後的發絲又被抓得蓬鬆,他走出駕駛艙,對著玻璃充當鏡麵,把頭發抓亂,襯衫扣子解開,軍裝外套也隨意披在肩上——難得想裝回正經人,還被這麼戳穿!

看來鬱澤還是喜歡粗野的,那就怎麼粗野怎麼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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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帝國統一的夜晚時間,廣袤的星域仍被發光的星體隱約照亮,無聲的世界裏隻有一列艦隊在碎星殘骸中緩慢行駛,悄匿劃過。前方開路的先鋒機已經換了好幾對,輪值回來的駕駛員無不困倒在自己的機甲裏。

而軍艦駕駛艙裏的鬱澤一直站著,眼睛時刻不離駕駛屏幕,他知道,隻因自己一個錯誤的口令、或者混淆的記憶,就能頃刻間使整個艦隊覆滅在碎星之間。

謝珩送過幾回營養劑和蛋白凍,卻看到隻有寥寥幾支空殼,更多的就擺在他的手邊,動都沒動。

“吃點東西吧,鬱澤?”謝珩撕開一支,送到他的嘴邊。

鬱澤張嘴叼住,手下還不停計算著航道的寬窄、可通行度、碎星殘骸的移動方向,大腦飛速轉動著,咬著營養劑吩咐道:“謝珩,試著連通一下龍尾星,那位退役的老將軍不僅是北冕軍的舊部,還是圖斯的祖父。”

“好,你先吃了營養劑我就去。”

鬱澤仰頭喝了半管就放下了。

謝珩愁鬱片刻,剝開幾粒蛋白凍,倒在自己舌尖上,拍了拍鬱澤的肩膀。鬱澤納悶地一回頭,就被他按住後腦勺吻了上來,下頜被謝珩捏開,涼絲絲的蛋白凍被軟滑的舌尖硬推進來,掉進鬱澤的口腔裏迅速滑開。牛奶味、草莓味、魚肉味的幾粒蛋白凍雜七雜八的混成說不出的味道,略帶甜腥地湧入鬱澤的喉嚨。

他被迫全部吞了下去,口腔上顎也被蠻橫地掃過,謝珩順帶吃飽了豆腐才愉悅地退出來。

鬱澤雙唇殷紅,嘴角掛著一串|乳|白色的蛋白凍膠液,略微蘊惱地盯著謝珩。那模樣看上去,活像是被人蹂丨躪過一樣。

“糟糕!”謝珩暗歎一聲,又不怕死地貼上去,舔掉他嘴邊的膠液,曖|昧笑道,“早自己吃不就乖了嗎,這下好了,你這模樣都把我看硬了。”

鬱澤抬膝往他小腹一撞,罵道:“滾蛋!”

謝少將捂著肚子踉蹌跳開,看到鬱澤又扭頭回去計算航路,隻是耳朵後麵微微紅起一片,這才得意洋洋地向外走,打開駕駛艙電子門時,還趣意地吹了聲口哨。

軍艦的集合廳裏,封齊正在與穆爾探討文曲、祿存的合作戰術,見謝珩麵帶笑容地走出來,吆喝道:“怎麼,沒事了?”

謝珩坐下來,習慣性地去摸煙抽,笑道:“怕是更氣我了吧。”

一陣輕微的Alpha信息素混合著劣質煙草的味道飄蕩開來,穆爾掩住口鼻,悄聲對封齊說:“嘖,發情了。”

“嘖,發情了?”封齊跟著學了起來,牽著自己的Omega就走,“走吧寶貝兒,該到睡覺的時間了,這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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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碎星暗道的第四天,航路上的殘骸數量漸漸變少,通訊儀裏接收到的信號也越來越清晰。謝珩借此聯係到了龍尾星圖斯的家族,老圖將軍原本對外聲稱重病臥床,閉門謝客,一概外來的通訊皆不接聽。

直到管家傳話說,通訊自稱是北冕軍殘部,有關於圖斯將軍入獄的情況,這才半信半疑地接過了通訊儀。

“你好,圖將軍。”

老圖將軍聽到通訊儀中傳來的清朗嗓音,不可置信地怔了好半天,才顫巍巍地回應:“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