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你等等。”
穆爾疑惑:“怎麼了?”
謝珩看了一眼他懷裏抱著的衣服,問道,“你去給他送衣服?他在洗澡?”
“對呀!在生活區後麵的單間浴室裏。”
謝珩心裏一動,從穆爾手裏搶過一遝衣服,大跨步向基地的生活區走去,留下穆爾一個人站在原地,奇怪地望著他急匆匆的腳步,忽而心裏微懂,小聲笑道:“急什麼呀,人家又不是洗完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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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裏的許多東西都是自製的,大部分都是就地取材,設施雖然完善,但相比帝星的高科技,這裏簡直是複古到幾百年前。鬱澤一出生就是在帝星皇室裏,自動化早已浸入每個人的生活裏,所以他一進到這間簡陋陳舊的浴室裏時,差點連怎麼開這古老的水龍頭都不會。
擺弄半天,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機關,頭頂的水管噗噗幾聲,突然湧出大量冰涼的水來,澆得鬱澤滿身滿頭都是濕漉漉的。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的將身上實驗服脫掉往地上一扔。
衝完水,卻又不知道清潔劑在哪裏,他圍著這浴室繞了一圈,把架子上的每個東西都研究了一遍。恍惚一抬頭,看到最上層有個黑色的小儀器,看起來頗像是帝星最流行的那種自動清潔儀。
正抬手去夠,身後的浴室窄門被人突然一腳踢開。
謝珩原本是想等他洗完澡出來,結果等了許久,浴室裏連個動靜都沒有,情急之下還以為他虛弱昏倒在裏頭了,這才踹了門。那個實驗體此時正背對著他,伸手要拿架子頂上的東西,筆直修長的兩條腿因為微微掂起了腳掌而繃直,頭發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著水,順著腰脊,從肌膚上加速劃過,最後在臀尖上一頓,晶亮地掉落消碎在地板上。
“謝珩!”鬱澤對如此粗魯的人很是不滿。
謝珩反手將門一關,把衣服掛在牆上的鉤子處,沉道:“你的衣服。”
鬱澤諷道:“難道北冕將軍教導你們,給別人送衣服要踢開他們的門嗎?”
一個白|花|花的躶丨體站在自己麵前晃悠,擾得謝珩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他自問自己並不是一個縱|情聲欲的人,更不會因為身材悅目而對一個Alpha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但事實卻偏偏反常,在這樣潮濕滴答的氣氛裏,他的確對眼前這個實驗體產生了不一樣的衝動,這種感覺,哪怕是基地裏唯一一個Omega穆爾身處發情期,大量釋放著那股勾人犯罪的氣息時,也不曾有過的。
鬱澤覺得自己跟一個軍痞討論教養的問題簡直是在犯蠢,遂不想再搭理他,轉身去關仍在嘩啦啦流水的管道。
謝珩心煩意亂,心裏明知應該打開門、退出去,回到房間繼續跟那道見鬼的聲音玩捉迷藏的遊戲,但是身體已經自動做出了反應,向著正在與水龍頭抗爭的鬱澤慢慢靠了過去。
他想幫鬱澤關掉水龍頭而伸出的手,卻被這個過度警惕的實驗體視作了突然的攻擊,猛然一抬腿,向他小腹處踢了過來。謝珩側身一避,隻得回手反擊自衛。
兩人糾打在一間狹小的單人浴室裏,地上又滑又涼,天花板上的水管還在不停的呲水,將他們從頭蓋腳一通濕透。謝珩是個身經百戰的北冕軍士,而鬱澤雖然受過無數訓練,但終究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與一個不要臉專攻人下路的軍痞打架,很快就落了下風。
謝珩一把扣住對方的腳踝,向後緊逼幾步,鬱澤的後背就抵上了冰涼的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