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道有些弱氣的男聲插丨進話來,“沅清君不愛說話,屠仙尊卻很是和睦,他們長得是有些像的,不過屠仙尊笑起來很好看,比沅清君好看……”
之前那人不信道:“說的好像你見過似的。”
“我——我沒見過,不過有人跟我畫過!”少年反駁,聲音因為著急而高揚起來,“她是個修煉成人的雀妖,畫畫的可像了!你們不信可以去畫舫找她看的!”
靳雨青聳起耳朵,手中不經意握緊了茶杯,但他沒動,先行向蕭奕投去了一個目光。沅清君知道他在意什麼,並無太多顧忌,輕輕點頭。
靳雨青一笑,起身拐出屏風,擠到那群少年中間,問道:“小家夥們,你們說的那個畫舫……在哪裏呀?”
少年道:“就在石塘竹海那邊,有一隻畫舫。”
“謝啦!”
問罷方位,二人直接禦劍直奔畫舫而去,在一汪碧綠湖水邊果然見到一艘小小的畫舫,埋在這青竹黛水之間,漆紅的舫木,嫋嫋的紗簾,一雙長穗的燈籠微微搖曳。
甫未靠近,就從舫中透出泠泠的琴音,紗霧間可見一個身姿頎長的身影,雲發盤髻,十指撥弦——是個溫婉可人的女子。
蕭奕:“想去就去看看罷。”
靳雨青遠遠望了幾眼,驀然轉身走了,道:“妖丹已碎,魂魄都散成一把飛灰了,怎麼可能是他。”
沅清君快走兩步,並肩在竹海中漫步少許,折了一支翠竹削成短笛送他把|玩,看他擺弄得歡快,才開口詢問:“明日隨我回赤陽劍宗,拜見師尊吧?我們合籍雙修,也該讓師尊知道。”
歪七扭八的笛聲驟然停止,靳雨青納悶道:“蕭子行?不不不,我要是上了你們棲霞山,一準要被你師父剁成肉糜給後廚燉湯喝!”
蕭奕道:“他要是真要剁你,我們就私奔。”
靳雨青一愣,旋而笑了出聲:“沅清君,你什麼時候也會說這樣的話了?”
他想了想,真要這麼裹著一個堂堂沅清君跑了,也的確不太像話,見家長這件事情早晚要去的嘛。心中靈機一動,挑起下巴道:“也行!你今晚要是能堅持三次,我就跟你回去!被剁成肉糜我也認了!”
沅清君眼中精光一閃:“你說的。”
腳下一空,蕭奕已經祭出無欲,撈住他的腰騰空而起。靳雨青被帶到天上還有些矒,這蕭大仙君怎麼答應的這麼痛快,稀奇稀奇,莫不是秘境修煉的時候背著他偷偷學了什麼汙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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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間客棧內。
牆上四壁早已被布下了隱匿聲響的符咒,使得整個房間裏不管發出什麼動靜,哪怕是拆桌炸樓,外麵都不會聽到一分一毫。
靳雨青肘上掛著一件薄衣,麵上潮紅,腿上濕潤著微微打顫。他忽然推開身上的人,踉蹌著要下床逃跑,被蕭奕三兩步追上,一把撈回懷裏,手掌在他瑟瑟腰間摸了一回,抓回去頂在了牆上繼續狠厲地動作。
蛇妖口中一團一團的哈氣,發絲淩亂糾結,腹下被撞得一片紅。
他咬住自己手腕,就又被蕭奕給拽了出來扣按在牆上,邊吻邊道:“沒事,叫吧,他們聽不見。”
靳雨青張口喘嚷道:“蕭奕你吃了什麼壯陽丹……受不了了……”
“你不是挺浪麼,嗯?隻許你浪,不許我練些鎖陽功?”沅清君啃住他身前溫軟珠玉,齒間一磨,“這才第二次呢,說好三次的。”
待被沅清君玩過諸多花樣,春丨宮十八式都來了一遍,再把他扔回床上,告饒救命滿口叫著滿床亂爬的時候……靳雨青淚流滿麵,無比的想把自己說過的話和成漿糊吃回去。
……
第二天。
沅清君一雪前恥、意氣風發,連扥袖子都比往常有勁兒。而某隻蛇妖腰酸腿軟,感覺自己蛇骨都要被碾成十八段了,膩膩歪歪躺在床上歇了大半天,才有了力氣,將來喂他喝水的蕭奕一腳踹了下去。
蕭奕並不在意地站起來,想了半天,安慰道:“滿足嗎?”
“…………”這算個哪門子安慰!
靳雨青稀稀拉拉把衣物穿上,渾身上下一摸,忽然問道:“我珠子呢?”
“什麼珠子?”
“就是一顆這麼大,裏麵雕著一朵白蘭的琉璃珠,”他邊比劃道,“你脫我衣服的時候沒見到?我一般都貼著胸口放的。”
蕭奕努力回想了一通,突然臉色尷尬地“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