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淳辭別了工人們，領教了虎勝熱情得幾乎能勒斷骨頭的擁抱和他身邊嬌小可人的小媳婦兒的感謝，走出綠茵工地。
隻是……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堆在工地角落的磚堆和腳手架，才一拍大腿！
早知道用磚和腳手架就行了，還用混凝土幹什麼，自己還是太嫩了！
衛淳又回到了地下室，去研究那些全是各種乏味數字的報表和充斥著官話的材料。
看了一會，他去開水房打了熱水準備隨便對付一頓，泡碗泡麵，迎麵正好準備出門上夜班的文啟開。
對於這個救過他的人，衛淳相當熱情。
“哥們吃沒，來得及上班不？我請你吃飯啊？”
文啟開笑著擺手道：“已經吃過了，下次再說。”
衛淳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小文，我是學土木工程的，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我本科讀的是財務管理，研究生讀的是金融貿易，不過這年頭，別說金融工作也不好找，想當個會計都很難，我現在在一個工廠做夜班管理。”
衛淳驚了，沒想到地下室鄰居還有研究生，而且還是讀金融的，簡直是瞌睡就送枕頭的好事！
但……誰能想到金融專業的研究生淪落到在工廠值夜班。
衛淳暫時管不了這個，他現在非常興奮。
“太好了小文！我這裏有點私活想找你幫忙，當然是有酬勞的，你有沒有興趣？”
文啟開有點愣神。
“私活？”
“是這樣的，我在調查一筆錢款的去向，但專業不對口，我在賬目上根本找不到線索，所以想請你這個專業的來幫幫忙，我按小時付費，”衛淳估計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薪水，“一小時200如何？”
文啟開趕緊擺手。
“這時薪都快趕上四大投行了，哪用得上這麼多啊，咱別提錢，如果我能給你找到線索再說，要是沒有，你管飯就行，我明天早晨6點下班，中午你過來找我吧！”
“行，但錢就這麼定了！你別推辭，不然我可找別人了啊！”
“哎哎，你這人，好吧好吧！”
文啟開笑著走開了。
找到這麼一員幹將，衛淳終於輕鬆了一些，回到屋子泡好泡麵，一邊吃一邊打開網絡電視，看看今天的新聞。
“……今日，岩平市郊區良莊監獄發生了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越獄殺人案，越獄犯人祿來來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凶手，此人性情凶殘，在監控室徒手勒死管教李某後，關閉電網逃出監獄，現正在流竄，希望知情人士及時向警方提供線索，請撥打以下電話或登陸……”
衛淳嚼著麵條，索然無味地聽著新聞，其實根本沒過腦子，他還一心想著那堆報表呢。
而與此同時，良莊公路旁邊的樹林裏，一個穿著囚服的光頭大漢正在快速奔跑，他的眼神極其凶狠，隱隱可以看到可怕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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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淳是個厚道人，本想過了中午再去叫文啟開，沒想到12點一過，這黑胖的小夥子就敲響了衛淳的門。
看著桌子上厚厚一疊報表，文啟開雙眼放光，直接就拿起來先看個大概。
“這報表做得不錯，很專業啊，項目明細非常流暢，嗯，嗯，是大家之作。”文啟開立刻讚不絕口的品鑒上了，如果是毫不知情的人，聽他這麼一說還以為是在進行名畫賞析。
衛淳苦笑：“兄弟真高人也，我看這些數據都無聊得不行，完全就是死板的數字堆砌，我已經研究兩天了，什麼頭緒都沒有。”
“嗬嗬，數據的流動並不是死板的，恰恰相反，在我眼裏，這些公司報表就是一條流動的河流，它會產生很多分支，有些是合理的，而有些是不合理的。我們現在就要找到那條不聽話的小分支，然後觀察它的流向，也就是那筆公款的去向了。”
你瞧瞧，這就是專業高材生！衛淳喜不自禁，馬上問道：“你看看我需要幫什麼忙？”
“我來看數據，你負責整理最近半年來五建的材料，把跟項目有關聯的文件都挑出來，然後再把他們按照功能分門別類。”
“OK，沒問題！”
文啟開沒浪費時間，立刻爭分奪秒地開始仔細看報表。
三個小時以後，各種報表已經被這位大拿用記號筆標出重點，然後結合衛淳找到的文件核實。
“我們的資源太匱乏了，如果這時身邊有個電腦高手就好了，幾筆資金我要好好查一下。”文啟開擰著眉頭。
“實在不行，明天我去銀行查！”衛淳說道。
“別，你哪有權限查這些，這些賬目都是你帶財務章才能查到的，我試試聯係下我的老同學。”